御花園裡的某個角落。
陸彥林拉住御書房裡的某位公公,沉甸甸,金燦燦的金子被塞到張公公的手裡。
張公公看了陸彥林一眼,掂了掂手裡的金子,若無其事道:“國公爺,這是何意?”
陸彥林和善地笑了笑:“小小敬意,張公公別客氣。”
張公公也沒跟他客氣,十分自如地收進了袖子裡。
反正這金子他本來也是打算收了拿給陛下的。
陛下對他有大恩,他自然不會做對不起陛下的事,如今收了這錠金子,最重要的是打算看看這位從南國而來的陸國公想做什麼。
他收了金子後,裝作一副欣喜的樣子靠近陸彥林,低聲問道:“陸國公想說什麼?”
陸彥林心下冷哼。
這軒轅懷安就算成了北國皇帝又如何,連自己身邊人都管不住,又如何管得住天下?
他同樣低聲回道:“張公公可知,陛下最近這些時日,可有異常?”
“身邊可否再次出現異象?”
張公公擰眉思索半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猛地點頭:“有!”
陸彥林眼睛一亮:“是什麼?”
張公公故作為難:“就是老奴畢竟年紀上來了,記性有點......”
隨著又一個金錠子入手,張公公瞬間改口:“記性有點好,老奴記得前些時日皇后娘娘起晚了。”
......
陸彥林等了一會兒。
“就這樣?”
“自然不是。”張公公說著,又看了眼陸彥林的手。
陸彥林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好整以暇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又拿了一錠金子塞進張公公手裡。
張公公繼續道:“陛下可緊張了,待在皇后娘娘床前不吃不睡,非得等到皇后娘娘醒來,醒來之後啊......”
這回不用張公公提醒,陸彥林深吸口氣再次掏出一個...銀釘子。
張公公嫌棄地撇了撇嘴,但卻十分不嫌棄地收進了袖子裡,壓低聲音對著陸彥林道:
“醒來之後啊,陛下喂娘娘,娘娘喂陛下,兩人你儂我儂了好一會兒,嘖嘖嘖,老奴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恩愛的夫妻,你說離奇不離奇。”
“異象不異象?”
說罷,張公公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離開時步子的頻率比平時快了許多。
陸彥林:“......”
“賤奴,賤奴!”
若不是場合不對,陸彥林真想直接殺了那個貪婪的賤奴。
一天,兩天,三天。
連著幾天,陸彥林威逼利誘,都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倒是聽到軒轅懷安和顧昭多麼多麼相愛。
但問題是...他花錢是為了聽他們兩人多麼多麼恩愛嗎?
陸彥林氣極反笑。
但忽然想到什麼,嘴角微微勾起。
既然恩愛,那軒轅懷安一定很在乎顧昭吧。
若他從顧昭身上下手呢......
打定主意,來了北國幾天都沒去找顧昭的陸彥林,當天就決定去看望顧昭。
而另一邊。
張公公離開假山後直奔寢宮,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回稟了正在你儂我儂的陛下和皇后娘娘。
顧昭正靠在陸懷安身上,吃著陸懷安給他剝的龍眼,聽到這話,看到張公公從袖子裡掏出來的三錠金子和一錠銀子瞪圓了眼。
“陸國公真大方啊。”
她歪了歪頭:“不過怎麼有一錠是白的?”
陸懷安同樣歪了歪頭:“想來是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