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政務還會問問丁瑕瑜的意見,張爭鳴如今在五城兵馬司管兵馬調動,有些運輸問題,正好和丁瑕瑜懂得東西差不多,二人就能聊得來。
偶爾丁瑕瑜還能夠從根本上幫張爭鳴解決問題,用的是丁家的商路。
碧溪嘆息,正所謂當局者迷啊。
“這些話我們都告訴過夫人,世子既然帶人回來了,那必然就是心中有這人的分量,五年聚少離多,夫人不能接受而已,若是過個一兩年再發生丁瑕瑜的事,夫人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為玉覺得那可未必。
碧溪再問:“聽今日送飯的丫鬟們說,丁瑕瑜家來人了,是帶人走,還是給人要好處,不會就是單獨來看看吧。”
“反正沒走。”為玉在湖邊站定。
碧溪說:“夫人現在每日都會抄佛經呢,說對不起那一日被她傷了的人。”
好在沒人死。
又說了小會兒話,為玉看順安院的丫鬟來了,“姨娘怎麼了?”
丫鬟:“不是姨娘怎麼了,是,是小公爺來了,要把丁老闆綁走!丁姨娘嚇得動了胎氣,老太太也驚動了。”
為玉:???
碧溪看一溜煙跑了的人,猶豫了會,也跟著追了上去。
順安院已被謝與歸的人圍起來,張老太太站在門口正動怒。
侍衛手裡捏著文書,“這是辦公差,還請老太太配合!”
白紙黑字加官印的緝拿文書。
張老太太:“什麼文書?這裡是平陽侯府,和別的官宦人家能一樣嗎?”
為玉上前,侍衛並未阻攔,她看了眼張老太太,“老太太放心,小公爺有分寸,不會傷了丁姨娘的。”
張老太太氣急敗壞,是真的在心裡把謝與歸罵的狗血淋頭,“分寸,我看他和他死了的大哥有過而無不及,都是沒規矩的東西!”
“老太太!罵了活人就別罵死人了!”為玉聲音一冷。
“別人私下罵謝浮光無所謂,侯府有什麼資格罵?”
“不是謝浮光,您的孫子能夠在北地待了五年還完好無損嗎?”
“沒有謝浮光在,謝雙會心甘情願在北地任勞任怨嗎?我謝家老宅折損了多少人在北地?老太太不知道?”
張老太太也清醒了過來,知道是她氣得太過胡亂說話了。
謝與歸聽到誰罵他死了的哥,怕是直接就上巴掌一點不含糊。
“你快進去看看,別讓瑕瑜肚子出事了!”
入內後,丁如故已經被綁了起來,謝與歸瞧著為玉來了,從衣袖摸出張字條。
為玉不解地拿過來一看,很漂亮的字,很讓人閉眼的內容。
——管你什麼手段,把丁如故給我綁了送回來。
謝雙字跡。
為玉先問:“文書你偽造的?”
謝與歸:“也不算是全偽造,我本就可以任意搜查官員家宅,加上這時候寧家案的風口浪尖,這人是北地人,我抓了誰又會覺得我是公報私仇呢?”
謝與歸看吐出堵嘴布團的丁如故,“把他嘴堵上,別讓他說出一個字。”說話真難聽,讀過書的嘴就是煩。
為玉知道,謝與歸把謝雙的話當作聖旨。
若是丁如故走了,經常關於寧家案的一切就銷聲匿跡了,不就是表明就是丁家商號在中間推波助瀾嗎?
可現在就被弄走,為玉思忖片刻,問:“是要直接送回北地?要是被有心之人用來做筏子了,就是國公府漏夜護送神秘本地人離京,陛下還用著你,和陛下稍微對你有點疑心不衝突的。”
謝與歸抱著胳膊,滿不在意,“那就疑吧,反正都在疑,謝雙讓壓回去,就說明丁如故多留在北地以外的地方,就會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