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倆走進教學樓的瞬間,我猛地拉住了毛潤辰的衣袖,他腳步一頓,轉過頭來,臉上寫滿了疑惑與不解,那雙清澈的眼眸彷彿在詢問著我為何突然間的停留。我緩緩鬆開緊握著他手腕的手,指尖滑過他溫暖的面板,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去說清楚吧。”我的聲音低沉,彷彿是在說服自己,也是在懇求他。
“什麼說清楚?”毛潤辰的反問中帶著一絲不解和不耐煩,他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理解我話中的含義。
“去和晶晶說清楚,畢竟……畢竟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應該留下這樣的誤會。”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儘管我知道這可能會觸碰到毛潤辰敏感的神經。
“畢竟什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毛潤辰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憤怒,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如果她自己想要糊塗,我就算解釋一萬遍也沒用,知道嗎?所有事情都必須自己懂,而不是靠別人一遍遍地去解釋。”
我看著他,知道再爭辯下去也無濟於事。於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說:“好吧,我知道了。”說完,我低下頭,默默地往教室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而毛潤辰,卻沒有跟上來,彷彿我們之間的某種聯絡,在這一刻悄然斷裂。
就在我走出不到十步的時候,毛潤辰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猛地跑了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妥協。“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去還不行嗎?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老老實實在教室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我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毛潤辰的擔心,也有對自己未來的不確定。我輕輕推了一下毛潤辰,看著他一步步向晶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似乎在訴說著某種決心。我沒有多看一眼,轉身就往教室走去,心中卻如同被一塊巨石壓著,難以呼吸。
走進教室,我站在窗邊,目光穿過玻璃窗,落在了操場上那個孤零零的大雪人身上。雪花紛飛,將雪人裝點得更加潔白無瑕,卻也映襯出我心中的孤寂與落寞。我腦海中不斷幻想著毛潤辰和晶晶說話的場面,她會不會哭?毛潤辰會不會溫柔地幫她擦去眼淚?那些情節像是一部部偶像劇,在我的腦海中反覆迴圈,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現。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突然,教室另一側的窗戶被風吹開了,一股冷風夾雜著雪花猛地灌了進來,窗邊課桌上的課本被吹得七零八落,散落一地。我急忙跑過去,關上了被吹開的窗戶,又去撿那些散落各處的課本。就在我撿起地上寫著毛潤辰名字的一個筆記本時,一張照片從筆記本中滑落了出來。我撿起來一看,瞬間愣住了。
照片中的人是我,趴在桌子上熟睡,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身上披著一件毛潤辰的運動服。那是我最熟悉的衣服,上面還殘留著他特有的氣息。我的臉上還有兩行清晰可見的淚痕,那也許是我在夢中思念爺爺時留下的痕跡。照片的背面,熟悉的筆跡寫出的一行小字:“1997年10月,她終於睡踏實了。”看到這段話之後,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自從爺爺離世後,我終日無法入睡,每一個夜晚都像是無盡的折磨。那日體育課請假沒去上,我獨自坐在教室裡,翻看著那些曾經與爺爺一起讀過的書,不知不覺中,睏意襲來,我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但醒來時,我感覺到自己身上有衣服,就是照片中這件毛潤辰的衣服。正當我看著照片出神時,突然感覺自己渾身好疼,打了好幾個寒顫,又連打了幾個噴嚏。
我怕毛潤辰一會兒回來看到我這副模樣又會嘮叨個不停,就急忙起身收拾好拾起來的書本,按照名字放回各處。正當我忙碌著的時候,郭薇走了進來。她看到我後,一把拉過我,剛想興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