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和姜南笙在商場轉了轉,又去了附近的酒吧。
酒吧光線昏暗,環境清幽。舞臺上的男歌手抱著吉他,唱著經典的懷舊情歌。
林舒和姜南笙選了角落裡的卡座,又點了一打啤酒。邊喝邊聽著舞臺上的歌手唱歌。
林舒手裡握著一罐啤酒,喝了幾口,目光隨意的盯著一個角落,渙散的沒有焦距。
“想什麼呢?”姜南笙晃著手中的酒瓶問。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我們一起去金溪風景區玩兒,遇見一隻母猴抱著受傷的小猴。”林舒淡聲開口。
姜南笙認真想了一會兒,她們去金溪風景區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隱約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
當時,她們從山上下來,看到路邊有一隻母猴,抱著受傷的小猴。母猴急的團團轉,看到遊客就發出吱吱的叫聲,好像在求助。
林舒心軟,把小猴抱到山下,找了家藥店想要給受傷的小猴子上藥。而母猴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她們伸手,守著它的孩子。
林舒和姜南笙買了許多的傷藥,卻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給小猴子上藥,還差點兒被抓傷。
後來還是藥店的阿姨,提醒她們給野生動物保護站打電話。
野生動物保護站的工作人員來了,想要把小猴帶走,母猴就吱吱吱的狂叫著,不許他們抓走它的孩子。
工作人員只能把母猴和小猴一起帶走。不讓它們母子分離。
後來,林舒還打電話去野生動物保護站詢問過,那隻小猴傷好了之後,和母猴一起被放歸山林了。
姜南笙知道,林舒突然想起這件事,是因為張夫人,觸景生情了。
動物都知道護著自己的幼崽,只有張夫人胳膊肘只會往外拐。
“小舒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現在有愛情有事業,只是親情欠缺一些,想開點兒吧。”
“嗯,有道理。”林舒笑著喝了口酒,“我可能天生親緣淺。”
剛出生不久就被換掉,而她的親生父母二十幾年都沒有發現真相,可不就是親緣淺麼。
孩子小的時候五官沒長開,沒發現還能自圓其說。二十幾年都沒發現,只能說張家夫妻心太大。
至少,她五歲的時候,謝婉琪就知道她不是親生女兒了。幸好,謝婉琪沒有因為她不是親生就遺棄她。
林舒搖了搖頭,試圖去揮掉這些不開心的事。
“喝酒。”林舒舉起手中的啤酒,和姜南笙碰杯。
距離他們的卡座不遠,是一個半開放的小包房,包房裡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倚著沙發坐著,從他的位置看,恰好能看到林舒的方向。
“要請過來陪您喝一杯麼?”助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領神會的問道。
梁景澤收回視線,輕聲一笑,“你可請不動她。”
“是哪家的名媛千金?”助理好奇的問。
“張家的千金小姐。”梁景澤話音落後,林舒的視線恰好看過來。
梁景澤端起手中的高腳杯向她示意,而林舒的目光只是從他身上一掃而過,便移開了,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助理看著梁景澤端著酒杯僵在半空的手臂,都有些替自己老闆尷尬。
“您認識張小姐啊?她不認識您?”
“你說呢?”梁景澤放下酒杯,臉色不太好看。
“也可能是酒吧燈光太暗,張小姐沒認出您。”助理及時補救。
“那就把這家酒吧買下來,多裝幾盞燈。”梁景澤陰著臉,把酒瓶丟回桌面上。
“老闆,您真會開玩笑。”助理尬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麼?”梁景澤瞪著他。
助理頓時有些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