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漫不經心的點了根菸。
梁景澤沒說話,邪魅的挑了挑眉梢。
“梁少沒什麼要說的麼?”張曉晨笑著看向梁景澤,臉上的笑容和張老爺子簡直如出一轍。都是笑面虎。
“沒什麼可說,技不如人,認栽。”梁景澤把玩著酒杯,語氣有些輕佻。
他自以為算計好一切,卻唯獨算錯了人心。
梁景澤交往過許多的女人,但那些女人沒幾個是真心愛他,他也從沒愛過哪一個女人,所以,他無法理解顧淮銘和林舒之間的感情。
梁景澤以為他和林舒被‘捉姦在床’,顧淮銘會惱兇成怒,張家和顧家即便不決裂,也避免不了產生分歧。
但顧淮銘對林舒的信任完全超乎想象。他就這麼相信林舒不會背叛他,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林舒是不是背叛他?
梁景澤想不通。
“梁少的意思,是任由我處置了?”顧淮銘聲音偏冷沉,指尖搭在菸灰缸上輕彈了一下。
“顧總能把我怎麼樣?”梁景澤挑眉輕笑,一副有肆無恐的樣子。
顧淮銘沒說話,而是冷眼看向梁景澤身後的保鏢。
距離梁景澤最近的那個保鏢右手一隻插在褲兜裡,似乎攥著什麼東西。
顧淮銘突然起身,動作利落的抓住了那個保鏢的手腕,保鏢下意識的把褲兜裡的東西掏出來,是一隻黑色的消音手槍。
然而,下一刻,他手中的槍不知怎麼就到了顧淮銘的手裡。
顧淮銘握槍的動作標準又漂亮,槍口指著保鏢的胸口,砰地一聲扣動了扳機。
保鏢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顧淮銘的動作快狠準,開槍殺人,毫不拖泥帶水。
梁景澤帶來的其他保鏢見有人倒下,明顯慌亂了。梁景澤勉強沉得住氣,抬手去摸腰間的槍。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把槍拔出,冰冷的槍口已經對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梁景澤沒想到顧淮銘敢開槍殺人,還殺得這麼幹脆利落,只怕手上沒少沾血。
“顧淮銘,京市不是法外之地。”梁景澤的聲音並未發顫,但滾動的喉結,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被人拿槍指著,他不可能真的不怕。何況,顧淮銘是敢殺人的。
“呵。這麼多人帶著槍過來,我還以為梁二少不懂法呢。”顧淮銘冷掃了一眼那些拿著槍指著他的保鏢。然後,不緊不慢的給手中的槍上膛,長指扣住扳機。
“顧淮銘,你真的敢開槍麼?”梁景澤已經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摸樣,臉色異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