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團的繼承人,顧氏家族的繼承人,必須要有兒子繼承家業。如果林舒真不能生了,你也要早做打算才行。或者在外面養一個好生養的女人給你生孩子,或者乾脆和林舒離婚,再娶一個能生的。”
郭敏淑說完,又一副慈母的摸樣,拉著顧淮銘嘆氣,“淮銘,我可是你親生母親,都是為了你好。顧家這麼大的家業,你要是沒有一個孩子繼承,還不是都便宜長房了。”
郭敏淑說完後,顧淮銘一直沒有開口,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著她,看的郭敏淑心慌不已。
“淮銘,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哪句話說錯了?”
顧淮銘微微勾起唇角,溢位一絲冷諷的笑。
“謝姨生前,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卻把夫妻不睦的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攪得她家宅不寧,年紀輕輕便過世了。你是不是從不覺得她的死也有你的一份責任,是不是從不曾有過半分愧疚?!
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怎麼會有愧疚呢。你覺得謝姨死了還不夠,仍然對小舒存著最大的惡意,甚至間接害死了我和小舒的第一個孩子。”
顧淮銘垂在身側的手緊握著,如果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不知有多少種方法讓她死的無聲無息,或者讓她生不如死。
“謝婉琪那個賤人,勾引你爸爸,她死了都是活該。她養出來林舒這個小賤人,不僅勾引你,還勾引別的男人。她和梁景澤之間不清不白,淮銘,你究竟被她灌了多少迷湯,連她給你戴綠帽子都能忍。”
郭敏淑氣的不輕,咆哮的聲音整個走廊裡都能聽到。
顧淮銘看著她失控咆哮,竟異常的平靜。
顧淮銘年幼的記憶中,那個不被丈夫喜愛,受盡委屈,需要他護著的母親,也許只是他的幻覺而已。
顧淮銘總是勸道林舒,母子緣淺,不能強求。而他又何嘗不是。
也許,郭敏淑從未愛過他,也從沒把他當過兒子。他只是她想要拴住丈夫,想要在顧家立足的工具而已。
“說完了麼?”顧淮銘清冷的勾動唇角,“那現在輪到我說了。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去京郊顧氏名下的療養院療養,在那裡安享晚年。或者,我送二舅進監獄,讓他後半輩子都在監獄中度過。”
郭敏淑聽完,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淮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