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問他愛不愛她的時候,他讓她別鬧。現在,她要離婚,他也讓她別鬧。
大概,她在他眼裡就只會胡鬧吧。
“你不籤也行,反正,我們分居兩年多了,我可以直接去起訴離婚。”
韓崢聽完,輕笑一聲。他隨手扯了扯領口的風紀扣,一向沉穩冷漠的人,難得流露出幾分邪魅痞氣。
“那你就去起訴試試,看誰敢接,又看誰敢判。”
韓家在滬市,即便不是一手遮天,也是說一不二。
姜南笙突然發現自己想的好像有些過於天真了,韓崢如果不想離,誰敢冒著得罪韓家的風險給她發離婚證。
“韓崢,你混蛋!”姜南笙氣的跺腳。
“還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試試?”韓崢說完,從沙發上站起來。
姜南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壓制在沙發裡。
談離婚談到床上去的,估計也沒誰了。
姜南笙裹著被單躺在床上,看著韓崢背對著她坐在床邊,利落的套著衣服。她有種想撲上去弄死他的衝動。
“你想要的分居兩年,要重新開始攢著了。”韓崢套上衣褲,繫著扣著,回頭看向姜南笙說道。
姜南笙瞪著他不說話,如果眼神能殺人,現在韓崢已經被射穿了。
“你最近都在滬市麼?”韓崢套好衣服,問道。
姜南笙咬著唇不理他。
“我讓媽把小軍送回來,他挺想你的。你最近不忙就帶帶他。”韓崢又道。
姜南笙依舊不說話,彷彿做著無聲的抗爭。
韓崢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深眸裡隱約透著無奈。
姜南笙屬於那種小家碧玉的長相,清純可人,不驚豔,但很耐看。此時她臉頰上還染著尚未退去的潮紅,看著乖乖巧巧的,但骨子裡都寫著倔強。
當初,韓崢希望她能獨立一點兒,別隻會哭。他太忙,根本顧不上她。
現在,他卻發現她太獨立了也很讓人頭痛。他忙與不忙都與她無關,她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韓崢垂在身側的手收緊了幾分,兩指輕輕的摩搓著。
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惱怒的時候,才會下意識的做這個動作。
“姜南笙,婚姻不是兒戲。韓家沒有離異,只有喪偶,你想離開,等我死了再說。”
韓崢說完,拎起外套向外走。“我下午有個會,晚點回來。”
姜南笙從頭到尾沒說話,而是順手抓起床上的枕頭,衝著他用力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