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銘離開房間後,徑直去了書房。
他坐進大班桌後的老闆椅內,白熾的燈光照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森,平靜冷漠的外表下,似乎醞釀著一場洶湧的風暴。
不知過了多久,李姐推門走了進來。
“小姐已經睡了。”李姐如實的彙報道:“我幫小姐洗澡的時候檢查了一下,只有手臂和肩上有輕微的淤青,應該是撕扯的時候留下的,其他地方都沒有傷,並沒有被侵犯。”
“嗯。”顧淮銘終於的鬆了口氣,幸好,林舒沒有受到更大的傷害。
“沈燼回來了麼?”顧淮銘伸手拿起桌上的煙盒,問道。
“沈先生剛帶人回來,進了小白樓。”李姐回答。
“照顧好她。”顧淮銘丟下一句,站起身,向外走去。
明山的這棟莊園裡,除了正中央的主別墅樓外,後面的角落裡還建了兩棟二層的小樓。一棟暗粉色,平時堆放雜物,還有傭人房。另一棟小白樓一直空著。
沈燼把黃老闆丟進了小白樓的地下室裡,並找了私人醫生過來。初步檢查是腦震盪,後腦勺的傷口縫了十幾針。
顧淮銘過來的時候,黃老闆已經醒了,大概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嚇得不輕。
見到顧淮銘後,更是嚇得屁滾尿流,直接從床上跌下來,癱倒在地上,鬼哭狼嚎道:“顧總,您繞我一條狗命,我真不知道林小姐是您的人,否則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都是姓沈的,我是被姓沈的兄妹給騙了啊!”
顧淮銘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色清冷如常,左手的兩指間夾著一支香菸,另一隻手捏著一枚純金打火機。
他慢條斯理的滑動打火機,藍色火苗的倒影在他漆黑的眸子裡跳動著。
“哪隻手碰她的?”顧淮銘吸了口煙,聲音夾雜著煙霧一起傳出來。
黃老闆聽完,一張臉瞬間沒了人色,下意識的縮起了雙手。
顧淮銘輕彈了一下指尖的菸灰,半彎下腰,抬腿把黃老闆的一隻鹹豬手踩在腳下。
顧淮銘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用力,黃老闆卻清晰的聽到了指骨碎裂的聲響,疼的冷汗直冒,口中不停的發出慘叫。
“我女人也敢碰,活膩味了吧。”顧淮銘把尚未燃盡的菸頭直接在黃老闆的手背上用力按滅,他的動作慢條斯理,甚至優雅至極,表現出了極好的儀態和教養,只有眼中瀰漫的陰森狠厲駭人。
“我錯了,我錯了,太子爺,求求你,放過我吧!”黃老闆淒厲的慘叫,隨後眼皮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顧淮銘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對沈燼吩咐道:“把他丟到市局去,這種人底子不會乾淨,讓趙局長去查。”
“明白。”沈燼揮了揮手,兩個保鏢便把黃老闆拖了出去。
這樣的人,弄死了只會髒了明山的風水寶地,倒不如交給警察,畢竟法治社會,遵紀守法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顧淮銘走出小白樓,沈燼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有些凝重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隻微型攝像頭遞過去。
“這是在那間包房裡找到的。”
餐飲機構不會在包房裡安裝攝像裝置,這隻攝像頭顯然是被有心人放置的。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讓林舒被強暴,而是要她身敗名裂。
顧淮銘拿起攝像頭捏在手中,怒極反笑,“幕後的人查到了?”
“沈家……”沈燼話剛出口,顧淮銘就一個冷眼看過來。沈燼知道糊弄不過去,如實的回道:“黃大宗是張夫人介紹到沈家的公關公司的。”
顧淮銘又點了支菸,慢悠悠的吸著,冷抿的唇角溢位一絲冷笑。
張夫人是真把自己當他岳母了,哪兒都敢伸手。
“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