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垂落下來。氣的雙眼通紅,卻不敢再動林舒一下。
林舒突然發現,仗勢欺人的感覺好像也挺不錯。
她冷嗤了一聲,沒再理會林家的人,踩著高跟鞋轉身離去。
林舒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宴會已經接近尾聲。
顧淮銘和顧建鄴站在一處。顧建鄴皺著眉,盯著他脖子上一道明顯的抓痕。
“脖子上的傷怎麼弄的?”
“貓抓的。”顧淮銘隨口敷衍了句。
昨晚他有些沒控制住,弄的狠了的時候,被小姑娘抓了幾下,背上,肩上都有,脖子上的位置不太好,襯衫都沒遮住。
顧建鄴是過來人,自然沒那麼好糊弄,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不能安分點兒?”
“我怎麼不安分了?”顧淮銘漫不經心的問。
“槍的事我已經讓人處理好了,這樣的事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顧建鄴皺著眉,警告道:“淮銘,別以為翅膀硬了,你就能為所欲為。”
顧家在京市幾乎是一手遮天,明山裡的槍聲,雖然無法掩人耳目,但找個人頂罪,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顧家能堵住大眾的嘴,卻堵不住自己人的嘴。
這些年,顧家表面風平浪靜,但實際上一直內鬥不斷,他們父子雖然拿到了公司的經營權,但其他人可從沒放棄過。
顧淮銘任性妄為,在明山呼叫警力的事,早已經被有心人傳到了老爺子的耳朵裡。還不知道老爺子要如何發作。
“你應該已經收到訊息了吧,你大堂哥和程副書記的女兒正在交往,估計是要聯姻了。”
顧建鄴又說道。
顧淮銘慢悠悠的晃動著精緻的水晶高腳杯,一雙漆黑的深眸裡閃過一絲冷意,“程家那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女?大哥倒是不挑。”
“我看不是他不挑,而是你太挑了!”顧建鄴微有些惱火,“張市長馬上要進中央任要職,他兄長家的侄子也身居高位。張曉雅是張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孩兒,備受寵愛,對你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心裡有數,您別操心了。”顧淮銘不等顧建鄴把話說完,便清冷的打斷。
“你最好心裡有數,婚姻大事,不是你想躲就躲得掉。”顧建鄴話音落後,恰好看到林舒向他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