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雪皚皚的山洞之中,顧長庚負手而立直直望著臺階下的沉浸在星河浩瀚未緩過神的懷真身上。
過了許久後淡淡開口:“阿真,此行是場難得可貴的機緣,你從中可有何深刻的領悟?”
懷真正處於愣神中,在他的感知看來不過數個時辰的時間,可現實卻已經過了數日之久,他此刻才明白修行之人對時間的不惜。
良久,聲音一沉,拱手回覆道:“院長,懷真日後定會勉力修行,不辜負此行給予的機緣造化。”
如此正常的答覆,顧長庚聞言倒是有些一反常態,趕忙糾錯:“不不不,阿真你許是誤解此行本座想要告知你之事。”
說到這,他輕咳幾聲,在懷真露出不解的神色淡淡說道:“宇宙之大,星河浩瀚,勉力修行自是不假,但本座想告知你之事乃是世界如此之大,除了吾等的星球之外仍有不少修真星存在,其內修士自當是數不勝數。”
“修士之多,那風華絕代的女修自然不會少。”
聽到這懷真隱隱察覺的出有些不對勁了,他並未打斷繼續聽著顧長庚道來:“所以本座想告訴你的事,世間美豔女子你會遇見不少,但沈殿下要個子沒個子,要身材沒身材,不凸不翹,性格還不盡人意,你怎會想的去翻牆偷看?”
“啊?!”
懷真一臉錯愕,心中極其的茫然,平日正經品性也有些孤傲的一國國師、監星院院長、當今世上少有的化身修士竟說出此話!
...
為了緩解誤會,懷真並未隱瞞將自身失憶之事悉數告知了顧長庚,其內雖有很多說不通之處,聽完的顧長庚神色平淡,像是知道有這件事一樣。
天色暗淡,狡黠的月光透著不大的石縫照射進山洞之中,月光下飄散的雪花有種說不出的淒涼之感。
寂靜的山洞中,只有水珠滴落之音迴響,自懷真走後顧長庚一人獨自守在空無一人的山莊內。
鋪滿白雪的地面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腳印,遠遠望去只有顧長庚一個人淒涼的背影站立在飄落的白雪之下。
噗通一聲!
顧長庚跪了下來,伸手觸碰著眼前山莊的木門,一道道哽咽聲從他的身上發出,隨後迴盪在山洞之中。
“師傅,長庚想你了...”
沒多久他的眼眸一次閉合,左眼的瞳孔驀然變了顏色,不再是冰藍色,而是一枚火焰般燃燒著的瞳孔。
隨著這一變化,覆蓋在他身上的積雪蒸發出層層熱氣,四周地面堆起的厚厚雪路也燒出一片地來,先前在雪面上留下的腳印也不自覺的燃燒起來。
此時的顧長庚牢牢抓住身後的披風包裹全身,像個無助的孩子,哭泣著開口:“師姐,我究竟該如何抉擇,到底是救一人之命,還是救陰月帝國子民的性命?”
...
休整了數日,懷真走出居住的石室。
院長讓我好生思考這個問題,多日下來我終於得出結論,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尋回我丟失的記憶,即便這其中有諸多因素,但凌嬌定是我必須守護之人。
懷真深吸一氣,下定了決定,在結算了昔日李府的委託後,一人御劍前行,重新踏上回皇都的抉擇。
幾日後。
懷真重新回到前往金玉殿的路上,只不過這次與以往不同,他並未使用血遁之術強行溜進殿內,如正常人一般站在門前被守衛攔截。
“什麼人?”兩名築基期的侍衛手持鐵戈攔住懷真,心中不由升起絲絲後怕,數日前的鏖戰但凡守在公主府的侍衛仍至今日都記憶猶新。
骨骼的碎裂,無力的反撲,數人法器精良仍無法抗衡。
對此懷真身形微彎,拱手道:“監星院懷真特此求見凌...”他頓了頓,“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