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位於雲層間,黑壓壓一片,靈舟上微弱的燭光搖曳著,照亮了船伕滿臉鬍渣的面龐。
他雙手直對前方,一個刻有紋路的小臺子上,一塊中品靈石散發著耀眼光芒。
很快隨著靈舟的運轉,那塊中品靈石慢慢變得黯淡無光,直至破碎裂開,成為一塊光滑的破石頭。
船伕動作很是嫻熟,從一旁箱子內取出另一塊散發光澤的中品靈石,放入臺中,嘴中念出口訣,繼續運轉靈舟傲遊長空。
船尾漆黑一片沒有火光,但在狡黠月光的映照下,隱隱約約可以看清一個人的輪廓。
正是黑袍老者。
雖未能見其面龐,但從他的嘆息聲便可知他無疑是一臉凝重之色。
殿下為何要與一介世家女子結下因果,大道漫長此番女子用完便棄不過是過往雲煙。
他不懂這位皇子的心思,神識掃過,那女子如今正與沈煉獨處一室,以他的修為本可以探查的一清二楚,但他卻不敢這般做,即便這般不會被沈煉察覺。
靈舟中央有層木階能到底部,這裡建有數十間小房,每一間不大也不算小,床桌齊全之下仍有活動的空間。
靠裡的房間內,火光將屋內點亮宛若白晝。沈煉端坐在木桌前,手中拿著一本佛經,另一隻手則握著毛筆寫著經文。
慕容霜靜靜的站在一旁,不敢有一絲懈怠的為其研墨倒茶。
“霜姑娘,我雖收你為侍女,但無需如此,就像我來此未曾帶有一個丫鬟。”沈煉專心看著佛教經文,淡淡說道。
“殿下,這是你我的交易,即便你不願霜兒...我也當如此。”慕容霜怔了怔,還是改了口,自稱霜兒跟沈煉還是有些不適,她此般也是照著記憶中的侍女形式。
聽著慕容霜這敷衍的解釋,沈煉倒是來了興,心中驀然生出鬼點子,合上經文,託著下巴一臉痴相的看著慕容霜開口道:“我不知無極帝國有沒有這般習慣,但在我陰月帝國侍女丫鬟可是要暖被窩的,有些姿色的還要用來侍寢。”
聞言慕容霜面色當即紅了,羞澀的轉過臉去,其內的意思都不需要怎般解釋,全通了。
沈煉輕笑一聲,再次開啟經文抄寫下來,殊不知慕容霜心中好一陣糾結之後,將最後一碗茶水倒好便蓮步輕盈來到床邊。
床是個單人床,但還是大了不少,兩個人勉強擠擠也夠用,此時的慕容霜臉紅的極致,沒想到自己一個世家小姐要給人暖床。
猶豫再三還是掀開被褥自身躺了進去,心中燥熱未使她在床鋪中感到一絲寒冷。轉過身去面對牆面,腦內思緒萬千根本集中不了任何事,但要是為了劉媽她便心甘情願。
殊不知這一幕沈煉也有所察覺,寫著經文嘴角倒是揚起難明的笑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毛筆落下,沈煉站起身來看著寫滿的經文,他也不知怎麼寫經文字是一件耐心不可急的事情,原本他都想好了寫到明早,但心中卻急不可耐將其寫完。
轉過身去步伐輕緩,幾乎是丁點聲響也未曾發出,褪去部分衣物放在床旁衣架上。
緩緩掀開被褥,這一舉動湊巧驚到了慕容霜,她猛地轉過身去,焦急道:“殿..殿下,被褥已經暖好了,若無它事就先行告退了。”
剛要爬出床鋪卻被沈煉擋了回去,單人床要想不擁擠,他幾乎是貼著邊睡的,稍不注意都可能滑下去。
“睡覺。”一蓋被便平躺下去,雙目閉合不再多說。
“可是...”慕容霜有些急切道,見此她倒是升起一絲不好的想法,那便是拿身子多換些劉媽的生機。
“暖被都做了,侍寢也順著做了吧。”沈煉淡淡說道,實則內心樂開了花。
聞言慕容霜羞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