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川見過西門老將軍,見過西門震大將軍。”青年朝著首座拱手行了一禮。
首座上西門破撫著白鬚,身旁則坐著一位年老婦人,他看向上官川眼中流露出驚疑之色。
按理來說,像這種遠近聞名的修真家族,尤其地域較遠若無交集本不該前來,但來了也何嘗不是一件壞事。
再次輕撫白鬚,打量幾目後客套開口:“快快入座,好聽說上官家上官透冠絕同輩年僅四十便是築基大圓滿,不知可來參加我孫兒的婚宴?”
“回老將軍,兄長他近些年閉關修煉,未曾前來。”上官川如此說道。
“那過於可惜,老夫著實想見見究竟是何等的修煉天驕。”西門破輕嘆一氣,撫須說道。
與此同時。
皇州。
一處燈紅酒綠的高樓之上,上官透灑脫不羈的靠在玉柱上,擱著圍欄看著都城繁華。
一陣優美的琴聲傳出,聲音就在他不遠處一位樣貌俊美的紫發男子所奏,其輕輕撥動一張頗有仙氣的古琴,嫻熟的動作一眼便能看出是為禮表得體之人。
此人正是無極帝國皇子,雷夢影的親哥哥雷塵述。
“上官兄何必悶悶不樂,難得我有閒餘之時,邀我來此聚仙樓一敘。”雷塵述細長的指尖輕輕撥動,優美的琴音配合著前方風塵女子載歌載舞。
“五年,我被禁足了五年,你卻在此說風涼話。”上官透披頭散髮,沒了先前意氣風發,雙目黯淡,鬍鬚邋遢,輕抿酒杯望著太陽的方向。
“不過是一名頗有姿色的女子罷了,卻成了你的心魔,久久未結金丹。”說到這,雷塵述的聲音驀然一沉,指尖停止了撥動。
一個個歌姬爭先恐後的為其遞上水果,他卻一反常態甩手揮倒在地,見此眾人離去,只剩下二人。
“美豔女子我無極帝國多的是,不過一介女流子怎能跟千秋霸業相提並論,你若助我成帝,這般女子想要多少便有多少。”雷塵述端起酒杯來到上官透身旁,看著皇城方向飲了一口。
“那可是你親妹妹,你也願相贈。”上官透似有些看不清這多年老友。
“那又如何,一切皆為籌碼,權利是一個令人成謎的東西,等你擁有之後便不想捨棄。”雷塵述目光陰冷的可怕,飲完杯中之酒後,指尖緊緊捏住,捏到酒杯破裂。
...
將軍府內。
婚宴一如既往順利舉行,此刻也來到婚宴的高潮部分,這喧鬧的場景使得懷者胸口發悶,平日平心靜氣的口訣在此刻也失去作用。
胸口傳來鑽心之痛,腦海中那金髮女子的身影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幾乎是每一次眨眼就感覺她在身前,完全分不清幻境與現實。
沉吟半晌後,他悄然離開,沿著一條橋廊走到底,最終來到一處池塘邊上再也聽不到其內的喧囂。
雙腿盤膝而坐,靜靜看著池塘的倒影,那金髮女子的身形映入水中,嚇到她哆嗦一下,默唸清心咒靜心平氣。
很快,隨著靜心咒的念出,幻視的現象也有所好轉,再次看向水面那金髮女子的身影奇蹟般地消失。
就在他嘆息一氣時,池塘中錦鯉躍出水面從而掀起層層漣漪,將水中懷真的倒影變得模糊不清。
過了沒一會兒,水面重回平靜,但他嚇到睜大雙眼,水面倒映著人影雖不是那金髮女子那也不是他。
水中之人赫然是一位青年男子,但令其驚駭的是他那如被血染紅一般的瞳孔,看的人觸目驚心。
水面再次掀起一層漣漪,待其散去水面被血染紅了般猩紅一片,那水中人影變得更加具體,血色大戟握在手中,戟尖還有血液低落,身著一件血色鎧甲,令人膽寒,而他的腳下是數百名死去修士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