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陣陣邪風呼嘯,整個山頭血紅一片,就連漫天雪花也被染成血紅色,雲峰百里以內無論花草樹木也被血染紅一般。
眾人一怔,只見煞氣翻湧,薛武手持血戟渾身浴血般相視而立。
“血煞!”
其怒吼一聲,地面頃刻間間長出一片片血色花朵,其花蕊處泛著猩紅微光,從中漂出縷縷血氣為之所用,竟活生生將這元嬰期的威壓慢慢瓦解。
“此子所修道法詭異至極,就連我都感到一絲不祥,有必要除之而後快了。”佝僂老者身影驀然一沉,嘴中默唸晦澀難明的口訣,其掌中迷你山峰隨之發出異芒。
下一瞬,一座百丈山峰的虛影投下,壓的薛武瞬間失去的反抗的餘力,倒在塌陷的石縫內,就連呼吸都異常困難,其身上血鎧也不由發出“咔咔”碎響。
“夠了!”
林慕白當即厲喝一聲,手中之劍從下至上揮起,一道凌冽劍意發出輕鳴一聲襲向山峰。
怎料,半途被一道猛烈的雷擊“砰”的一聲巨響阻下,目光看去,馬臉老者不知何時手中盤踞著一顆雷元素水晶球。
“林長老何必心急,他短時間內不會有事,但也是短時間,具體能撐多久就看他肉體能撐多久了。”上官透冷笑一聲,旋即單手別於腰後接著道:“不知,林長老晚輩所說之事考慮的如何?”
聞言,林慕白麵色當即冷了下來,挽救一名弟子的性命,卻要捨去另一人,這選擇讓他不知如何抉擇。
而一旁的蘇逸風、墨羽塵眉頭緊蹙,攥緊了拳頭,此事他們無從插手,但也明白此時林慕白的處境,奈何他們有心而力不足。
此時最難抉擇的是金凌嬌,如今她早已花容失色,雙腿癱軟,稍不注意都可能跌倒在地。
若是答應了,日後便將陷入痛苦之中,再也不可能實現昔日的承諾。
若不答應,此事絕不會輕易翻篇,上官家家大業大,在無極帝國也有不小的威望與根基,薛武必死無疑。
美目劇顫,一聲痛苦的哀嚎聲喚醒了她,目光看去,此時薛武痛不欲生的倒在地上,四肢都被壓的溢位血液。沉默片刻後,抿緊嘴唇,目光堅定的向前走了幾步,看著空中不可一世的上官透,沉聲道:“我嫁!”
說話她的一行眼淚奪眶而出,化作彼此間的回憶伴隨著山峰的消散落在薛武臉上。
“好,那此事便這麼定了。”上官透滿意的笑了笑,旋即面向一旁的黃俊拱手行禮道:“還望師尊選個良辰吉日儘快舉行婚宴。”
此話一出,佝僂老者率先忍不住向前勸阻道:“少主,此事斷斷不可啊,為了個女修葬送一條五色錦鯉,婚宴可是人生大事,要讓家主知道恐會大怒啊。”
“望少主三思啊!”馬臉老者當即身軀猛地一顫,神色已然慌亂。
“無妨,父親那邊我定會解釋,如今之事是儘快完婚,隨後我便會結成金丹,取得族內認可。”上官透冷笑一聲,最後看了一眼金凌嬌後,拂袖御劍離去。
見此,兩位元嬰期老者無奈搖頭,看向薛武冷哼一句後,甩袖緊跟離去。
場面沉默半響後,林慕白怒視黃俊冷冷開口:“徐濤你先帶著師弟離開,有些事為師要討教一二。”
此話一出,徐濤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怎麼也沒想到此事落到這個地步,內心哽咽一下,攙扶著昏迷的薛武辭去。
...
多日以後,金凌嬌洞府內。
昏迷多日薛武猛地睜開了眼,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湧入腦海,慌忙之下掀開被子環顧四周已然沒了金凌嬌的身影。
驀然只覺腦中一陣劇痛,痛苦抱頭哀嚎一聲後,那昏迷幾日模糊不清的對話浮現。
一聲委婉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