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氣氛嚴肅的特殊審查房間裡,紀委的工作人員們依舊秉持著專業的態度,耐心地繼續向安金詢問著相關問題,試圖突破他那緊閉的牙關,讓他交代出那些藏在暗處的違法違紀事實。
然而,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只見他身姿挺拔,穿著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臉上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神情。
屋內在座的紀委工作人員一看到他,立刻紛紛起身,恭敬地向他問好,眼神中滿是敬重之意。
安金聞聲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心裡瞬間明白,能讓這些平日裡嚴肅認真、按章辦事的工作人員如此畢恭畢敬的,這個人在紀委的地位肯定不低。
不過,他也只是在心裡暗自琢磨了一下,隨後便又恢復了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反正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是誰來詢問自己,都絕不會輕易開口吐露半個字,只要自己扛住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那位男人先是微笑著朝現場的工作人員微微點頭示意,然後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和他單獨聊聊。”
工作人員們聽到這話,相互對視了一眼,便依次有序地離開了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一時間,這偌大的審查房間裡就只剩下那個男人和安金兩人了。
安靜的氛圍中,彷彿連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在房間裡微微作響。
那男人不慌不忙地拉過一把椅子,在安金對面緩緩坐下,目光平和卻又透著一種洞察一切的銳利,靜靜地看著安金,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來。
而安金則避開了他的視線,低著頭,一副任你怎麼看,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
男人看著安金那副死扛到底、拒不配合的模樣,臉上神色依舊波瀾不驚,並沒有絲毫惱怒的跡象。
他並沒有急於表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微微傾身向前,目光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地對安金說道:
“安金啊,我今天來,也不是想為難你,只是想勸勸你,把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對你總歸是有好處的。”
說到“自己的”這三個字時,他特意加重了語氣,那言外之意彷彿是在提醒安金,別妄圖攀咬出其他人,讓安金自己把所有的後果都承擔了。
安金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但臉上依舊故作鎮定,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接話。
男人見狀,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也知道,現在你兒子安偉還在警方那兒被拘留審查著呢,這事兒啊,可大可小,關鍵就看你這邊的態度了。你要是能主動把自己的問題交代明白,或許對安偉那邊的情況也能有所幫助。”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安金的表情變化,試圖從那細微之處找到突破口,用安偉這一軟肋來撬動安金緊閉的嘴巴。
安金聽到提及自己的兒子,心裡頓時一陣慌亂,可他還是強忍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冷哼一聲說道:
“你們可別想拿安偉來威脅我,我自己問心無愧,沒什麼好交代的。”
嘴上雖然這麼強硬地回應著,可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慌亂,手也在微微顫抖,顯然內心並沒有像外表表現得那般鎮定自若。
安金表面上還強撐著那副強硬又無所謂的樣子,可內心早已如同洶湧的海面,掀起了驚濤駭浪,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他在心裡反覆琢磨著對方剛剛那番話的深意,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隱隱約約地,他算是徹底感知出了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
很明顯,對方就是希望自己把所知道的、所參與的那些事兒一五一十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