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一切看似平靜如常。
市委副書記冷開坐在自己那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看著桌上擺放的各類檔案,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安鎮發生的那些事兒。
儘管在此之前,上級領導就已經有意無意地暗示過他,叫他不要去插手有關安鎮的任何事務。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好些日子,此時的他心中又開始萌生出新的想法。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暗自琢磨著:或許現在應該給安金打一個電話過去,鄭重其事地警告他一下才行。
雖說他也曾或多或少地聽聞過關於安金的一些不光彩的行為和違法亂紀的事蹟,但這麼多年來安金都能安然無恙、相安無事。
所以從內心深處來講,他對安金這位昔日自己身邊的秘書仍然保留著一份信任之情。
而且,不可否認的是,這幾年不管安金在安鎮採用了何種手段去經營運作,安鎮的稅收那可都是實打實的交上來了。
想到這兒,冷開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熟練地撥通了安金的號碼。
聽到電話鈴聲,安金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當看到是冷開的號碼時,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接通了電話。
“喂,冷書記,您好啊,您這一大早打電話過來,有啥指示呀?”
雖然之前冷開結束通話了自己的電話,但是他也清楚冷開的為人。
冷開在電話那頭冷哼了一聲,說道:“安金,你別給我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問你,昨晚安豪夜總會那事兒,你可知道?”
安金一聽,心裡暗暗叫苦,他就知道這冷開打電話過來肯定沒好事兒,可嘴上還是連忙應道:
“冷書記,我……我知道啊,不過那就是一場誤會嘛,徐名書記帶著人去突擊檢查,也沒查出啥問題來呀,夜總會一直都是合法經營的。”
冷開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起來:“安金,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要警告你,給我老老實實做人,規規矩矩做事,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哼,可別怪我不客氣!”
安金被冷開這一番話說得額頭直冒冷汗,他趕忙點頭哈腰地說道:
“冷書記,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謹記您的教誨。”
“哼,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冷開說完,便不等安金回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金拿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呆呆地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深知這位老領導冷開可是出了名的清廉之人,向來秉持公正廉潔的行事準則。
可與此同時,安金也清楚,冷開又是個極為重感情的人。
在過去的日子裡,在一些並非觸及原則底線的問題上,冷開對他的幫助不可謂不大。
這些過往的點點滴滴,安金都一一記在心裡。
所以此刻,面對冷開打來的這通帶著警告意味的電話,他心裡是既感激又害怕。
感激的是老領導即便在這種情況下,還願意給他提個醒,讓他有所警醒;
害怕的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安鎮確實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兒。
安金緩緩地放下手機,重重地嘆了口氣,暗自思忖著,以後行事可真得更加小心謹慎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
在安鎮政府小院裡,徐名坐在自己略顯雜亂的辦公室裡,桌上攤滿了昨晚安豪夜總會突擊檢查行動的相關資料。
他緊握著電話聽筒,臉上滿是愧疚的神情,心裡正為昨晚行動中未能達到預期目標而懊惱不已。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徐名的聲音都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