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衛皓宇獨自在房間裡,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在他心中翻騰不息。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內心的怒火已經將所有的感官都佔據。
“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他在心裡暗暗咆哮。
那些往日裡的驕傲和自信,此刻在這荒謬的遭遇面前,被刺激得愈發強烈。
無論走到哪裡,誰敢這樣對他肆意妄為。
可如今,卻被困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面對著安偉那無恥的嘴臉和不明是非的警察,一種深深的憋屈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張潭一邊朝著衛皓宇所在的審訊室走去,一邊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如同漣漪般一圈圈地擴散開來。
他深知這個案件並不像安偉所描述的那般簡單,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容易處理。
在調查過程中,他發現楚嫣一群人中有三人是保鏢身份。
這個發現讓他陷入了沉思。
在這個社會,能擁有保鏢的人,要麼是身家豐厚的企業家,為了自身安全和商業機密不被侵犯而僱傭保鏢;
要麼是身處複雜環境的公眾人物,需要時刻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又或者是來自有深厚背景的家族,保鏢是他們日常出行的標配,以確保家族成員的安全和隱私。
張潭忍不住猜測衛皓宇他們的身份,他越想越覺得事情可能會超出自己的掌控範圍。
如果他們是來自有權有勢的家族,那這次偏袒安偉的行為很可能會給自己和整個安鎮帶來巨大的麻煩。
這種潛在的風險像一片烏雲,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他在心裡暗暗埋怨安偉,每次都因為他的任性和肆意妄為而給自己找麻煩。
他在房間的門前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彷彿這樣能夠給自己增添一些面對未知的勇氣。
然後,他緩緩地推開了門,看著裡面一臉憤怒的衛皓宇,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
“衛先生,我們來談談吧。”
衛皓宇冷冷地注視著張潭的模樣,心中暗自冷哼。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裡透著疏離與不屑,就那樣靜靜地坐著,絲毫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
衛皓宇倒是要看看這個張潭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雙手抱胸,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那冷漠的神情彷彿一道屏障,將自己與張潭隔離開來,就等著張潭先打破這僵局,說出些有實質意義的話來。
否則,他可不會給對方什麼好臉色看。
張潭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些。
“衛先生,我就想問問,你們幾位這次來我們安鎮,到底是有啥目的?這樣也方便我們更好地處理這事兒呀。”
衛皓宇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冷哼一聲道:
“哼,張所長,我們就是普通的遊客而已。”
張潭被衛皓宇這話說得面色一紅,尷尬地解釋道:
“衛先生,之前那情況確實有點著急,可能沒處理得那麼周全,這不現在就想好好彌補彌補,把事情都搞明白嘛。”
“彌補?”衛皓宇冷笑更甚。
“張所長,你覺得現在說這些話還有用?你和那安偉到底什麼關係,大家心裡都有數。”
說完,衛皓宇乾脆把臉轉到一邊,不再看張潭,擺明了就是不會給他一絲一毫面子,也不打算再多說一個字來回應他的試探。
張潭站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覺得這局面愈發棘手起來。
安偉坐在派出所那間辦公室的舒適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一抹陰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