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依然是一臉笑容,“以司馬白的實力,頂多也就是拖延一下時間,如果你不過來的話,我們都要被殺了。”
劉穎轉了個方向,刻意給了他一個後背。
自從上次他和司馬白在那間小屋中談了幾句,她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再信任。
劉穎等了一會兒,發現陳江不再開口,只是聽到了馬匹的聲音,這就很詭異了。
下一秒,她被一隻大手攔腰一提,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劉穎驚呼一聲,連忙閉上雙眼,再一看,自己已經騎在了馬背上,身後則是陳江的手臂。
劉穎拼命掙扎,想要從馬上跳下來,落在地面上。
陳江左手抱著劉穎,右手拉著馬鞍,從兩顆大樹中間的空隙處,緩緩地前行。
“不要亂來,我已經告訴你了,如果你不想死,就立刻滾開。”
身後,陳江陰沉的嗓音響起。
劉穎呆住了,陳江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彷彿在跟一個陌生的人說話,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指望陳江來跟她說清楚,這讓她有些生氣,心中對陳江的恨意,遠勝於照淺王司馬白若。
她最信任最信任的人騙了她,她會很痛苦,所以她對陳江充滿了敵意。
“此話當真?”
劉穎感覺到了陳江從背後傳來的寒意,有些膽怯的說道。
陳江輕嘆一聲,道:“一個女子,若是不知道其中的貓膩,便莫要妄加揣測,若是下棋,朕便是皇上,朕便是那明世因。
燕淺王、司馬白、我,則是另外一個棋子。
我,司馬白,就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
陳江恨道:“你根本就不會下棋,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棋手,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個棋手?你憑什麼認為自己不會下象棋,而是被自己的同夥出賣了?”
劉穎聽著這話,心裡有點難過,想到自己這幾日一直在刻意發洩怒火,可陳江就是一聲招呼也不打,心裡就更難過了,淚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淌。
“嗚嗚嗚,你就會哭。”
陳江大喝一聲,“你就知道哭,你會做什麼?”
劉穎憋著一口氣,可是淚水,卻止不住的從她的臉上滑落。
過了一會兒,劉穎的心情平復了一些,陳江又補充了一句:“下來,你不能再坐在馬背上了。”
劉穎向前方望了一眼,卻見他們竟然進入了一座大山之中,前方都是一片片的岩石,樹林與樹林的空隙越來越小,連馬都無法跨過去。
陳江將劉穎從車裡抱了出來,然後用匕首將擋在他面前的樹木全部斬斷。
“你不是最厲害的嗎?”
劉穎也跟著走了過來,“三局都是你參加的,你是三個人一起下的。”
陳江嘆了一口氣:“你覺得這很厲害麼?”
“啥叫厲害?”
劉穎一臉茫然。
陳江啞口無言,一不小心就說出了一句話來。
“代表著強大,代表著無敵。”
陳江接著道,“一次對戰三個人,也就是說,三局對戰,必須全勝,否則一旦落敗,便無法挽回局面。”
“這就和賭博一樣,手裡的牌多了,輸起來也就多了,四位裡,陛下最不怕輸,因為他坐擁了一個天下,司馬白若第二位,他要坐鎮邊疆,第三位,照淺王世子,他是一位親王,至於我,我什麼都不是。”
劉穎噗的一聲大笑,這讓陳江很是不好意思,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笑個屁啊!”
“真沒有想到,原來你也有如此火爆卻又如此可愛的一面,以往你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看似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