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坐前面,她坐在後坐上又清點起自己的裝備來。
車子開了一會,霧雪就又聽到前方的落十三話又多了起來。
“你說你是哪的人呢?”落十三道。
“凌雲之地,”朱思答道:“不過我的家鄉是個小地方,不足掛齒。”
“哦,”落十三點點頭:“那,你剛才……跪在地上的姿勢是你們家鄉特有的嗎?”
“大人不知道嗎?”朱思有些詫異:“這確實是凌雲之地特有的禮儀,但我以為人人都知道啊。”
“啊?”落十三回頭看看霧雪:“霧雪你知道嗎?”
“知道。”霧雪簡單回答。
“在你們那見人都這樣打招呼嗎?”落十三接著問。
“也不是,這個禮儀原本是對凌雲之地的公爵使用的,以表臣服。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了尾巴對獵人之間的禮儀了。”朱思道。
“哦,”落十三恍然,接著道:“那我打個比方,如果我是一個獵人,那我的尾巴就得這樣同我行禮?”
朱思想了想,回答道:“在特殊場合會這樣,當然也不一定是尾巴對獵人才行這樣的禮儀,像某些儀式上,也會行這樣的大禮。”
聽見落十三的那些對話霧雪也抬起眼,她知道以落十三的性格,跟錢無關的東西她很少關心,但在這件事情她的關心好像有點過了。
透過後視鏡霧雪觀察著落十三,這個平日裡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人竟然會有一些面色拘謹。在與落十三相處的這段時間裡,霧雪對她是逐漸放下了防備,她看似身世簡單,為人單純,平日相處確實也是與自己真誠相待,但她又真的如霧雪感受到的這樣簡單嗎?
昨天落十三從內部殺死巨蜥的這件事真得太詭異了,首先她什麼記憶都沒有,最重要的是巨蜥吞進肚子之後,還要保持冷靜對巨蜥進行反擊,與此同時更要在巨蜥的肚子裡精確的扔出炸|彈,並確保它的爆炸範圍並不傷及自己,看起來簡單的行為背後,其實隱藏了很多。
霧雪清楚知道,就算在巨蜥肚中的人換做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這種程度。想到落十三昨天說到的失憶,霧雪突然之間覺得這真是一個迷一樣的人物,倒有些好奇這個撿垃圾的在一年前究竟是怎麼樣的身份了,又是怎麼從天下掉落下來的。
“也就是說這不一定是獵人與尾巴之間的禮儀了,也有可能是其它的關係?”落十三接著問道。
“是的,有可能是其它的關係。”朱思道:“大人好像對這個很感興趣?”
“沒有!”落十三馬上否認道,那樣子一看就是在撒謊。
落十三的笨拙讓霧雪有些無語,這人根本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即使朱思是個孩子那也只才認識這麼幾個小時的時間,霧雪也不明白為什麼落十三對誰都那麼自來熟,想到這裡對她還有些生氣。
“昨天一夜沒睡,你們能安靜會嗎?”霧雪道。
“哦……”落十三應道,她又給朱思使了個眼神:“不說了就是了。”
走公路比走鐵路要快很多,當然石油也比車票貴很多,現在這車子也沒有主人了,朱思連自己的未來都確定不了,這車自然也不打算要了,這往回的一路也算狂奔向前,居然一天的時間不到就到達了目的地。
他們直奔獵人營地,霧雪再次拽著落十三的手放進那個手環裡,三兩下將任務完成,拿著憑證和那管腦髓,霧雪讓落十三去工作人員那裡交還了任務,當然也拿回了報酬,一張有著兩百萬歐布的支票,和一件防彈衣。
霧雪將防彈衣塞給了落十三,自己則提了五十萬歐布給到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