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非相追問:“玉少主,你仔細說說,哪裡不一樣?”
玉天寶結結巴巴:“就、就沒有哪裡不一樣……您、大師您和傳聞中一樣英俊……天、天人之姿!我很仰慕!”
陸小鳳心想諸大師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明明笑得這麼和煦親切。
諸非相也奇怪得緊,問道:“小僧有這麼可怕麼?”
玉天寶瘋狂搖頭:“不可怕不可怕!所以大師手下留情!”
諸非相納悶。
玉天寶是第一個把害怕表現得如此明顯的人,這讓他懷疑自己臉上寫了“我是惡人”四個字。
陸小鳳拍拍玉天寶的肩,將人按回座位上,隨後看向諸非相:“大師,情況如何?”
諸非相正色道:“他們是為了石觀音的遺產而來。”
玉天寶作恍然大悟狀,陸小鳳和諸非相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旋即交換了個眼神。
“大師打算如何處置他們?”陸小鳳沒有問石觀音的遺產在何處,“是放他們離去,還是……”
玉天寶肩膀緊繃,頭往前傾,神色嚴肅地偷瞄諸非相。
諸非相微微一笑:“自然是放他們離去。”
玉天寶目露驚喜之色。
陸小鳳聽出他話沒說完。
諸非相接著道:“但玉少主得留下來當人質。”
陸小鳳抬頭望天,不知為何一點兒也不意外。
晴天霹靂!
震撼人心!
天!塌!地!陷!
玉天寶形如死灰槁木,腦海裡諸非相那聲“人質”飄來蕩去,餘音不絕,癱在椅子上渾身無力。
“咕嚕”一聲。
陸小鳳:“……?”
諸非相:“。”
“咕嚕嚕嚕——”
玉天寶回神,捂著肚子,面露羞赧之色。
“我、我餓了……”
*
王憐花早知道諸非相的宅子裡分外熱鬧,姍姍來遲後一眼就瞧見院子裡捧著餅喝湯的年輕人,和廊下盤腿並肩而坐的諸非相與陸小鳳。
諸非相朝他揚揚下巴,算作打招呼。
王憐花瞥了眼玉天寶,後者端著碗警惕地看他,這讓王憐花心中生出一種難言的情緒。
那種神情加上端碗的動作……像護食。
只一眼,王憐花便斷定玉天寶不足為懼。
“你這裡昨夜似乎熱鬧得緊。”王憐花道,“可惜我什麼也沒瞧見。”
“你昨夜若是來的話就什麼都能瞧見。”諸非相懶洋洋道,指了指院中埋頭喝湯的玉天寶,“猜猜他是何人?”
王憐花沉吟道:“……若他是那群人裡的一員,我倒有些懷疑派他們來的人的腦子是否有問題了。”
陸小鳳在一旁笑了。
這意思就是指玉羅剎腦子有問題了。
諸非相道:“羅剎教少主,玉天寶。”
王憐花愕然道:“當真?”
諸非相道:“還能有假?小僧審問其餘人時,他們都稱呼他為少主。”
陸小鳳道:“他對我提起他父親時不像作假,玉羅剎對他極為溺愛。”
王憐花轉頭看看玉天寶,還是難以置信。
那人像什麼都好,就是不太像羅剎教少主。
王憐花又問了諸非相的打算,得知他打算將玉天寶留作人質,神情古怪,有些不解,但又能夠接受。畢竟玉天寶再怎麼呆愣,他還是羅剎教少主,握在手裡作為籌碼是個明智的選擇。
幾個人中唯獨玉天寶不能接受。
但他再怎麼牴觸,也只能眼巴巴地瞅著諸非相放其餘人離開,他們離去時並非兩手空空,諸非相寫了信件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