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紅袖母子二人同城東搬來不久的年輕人聯絡在一起。
城東新搬來的年輕人,風姿雋秀,儒雅溫和,據說同杭州知府有些交情,有人親眼目睹官府之人從宅子中出來,於是對他的身份猜想聯翩。
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是那種渾身是謎的人最容易引人好奇,而諸非相卻又天生能吸引人的目光。
是富家公子,是江湖大俠,是名門少俠,是深山隱士,諸非相的身份一天換一個,誰都沒想過他會和紅袖有關係。
那日顧惜朝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有意引導路人瞎猜,而事實上確實如他所願,路人們猜測諸非相在杭州城中要做的事是尋親,而紅袖則是他尋的“親”。
這般看來,諸非相為何會對紅袖與顧惜朝伸以援手有了合理的解釋,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可靠的答案。
若說是見色心起,但紅袖已年老色衰,更是有了孩子,這個答案根本不成立,所以只有一個理由。
因為他們是親人。
血濃於水,親情不可分割。對親人如此費心費力地照料,自然是再合理不過的舉動。
紅袖曾是花魁,有傾城之姿,顧惜朝作為她的孩子不遑多讓,而諸非相更是令人見之難忘,這恰巧證明了三人有親厚的血緣關係。
眾人心癢難耐地猜測,紅袖閣的老鴇得知這一傳聞時愣了許久,回憶起許多年前第一次遇見紅袖時的情景——她初遇紅袖之時,對方茫然無知,瘦得像一隻猴,說不上姓名年紀,一問三不知。
老鴇對紅袖是否有家人也不瞭解。
本該最熟悉紅袖的人說不出個所以然,閒心重的人便將目光放在了話題裡的另一個主人公身上。
他們不敢接觸諸非相,但宅子裡總有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外出採購,便有自來熟的人向他求證。
名叫張厚心的男人沉思片刻,在眾人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下點頭。
“我家主人,確實是來尋親的。”
“紅袖是他姐姐嗎?”
“是。”
這一承認,便算是驗證了他們的猜想,眾人為之譁然,目送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有了那麼一個親戚,紅袖母子的苦日子怕是到頭了。
沉默寡言的男人——張厚心提著菜籃回了宅子,先去見了諸非相一面。
諸非相救了他一命,張厚心那時便發誓要效忠諸非相一輩子,為其做事皆是出自本心。
即使對諸非相囑咐他若是有人問起紅袖和他的關係便往親戚上說感到不解,但張厚心仍舊完成了任務。
諸非相坐在院子裡曬太陽,臉上蓋著一本書,聽到開門聲沒有動彈,慢悠悠地發問:
“說了?”
“說了。”
一問一答,對話就此結束。
張厚心是個合格的僕從,不等諸非相開口趕人,便識趣地關門退下。
他走出諸非相居住的院落,看見名叫顧惜朝的少年揹著竹筐跨過門坎,額帶薄汗,面色通紅,兩人對上視線,少年停下腳步,有禮地問好:“張叔。”
張厚心默默頷首,顧惜朝這些天一直待在宅子裡照顧紅袖,此刻想必不知道自己已成了諸大師的便宜外甥。
不過只要與諸大師有一層關係,無論真假,既然諸大師親口吩咐,顧惜朝在宅子中的地位顯然比他之前想的要高。
“……張叔。”
在張厚心沉思之時,顧惜朝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喚他。
張厚心以目光發出疑問。
“你能教我習武嗎?”
顧惜朝說。
未來探花他債主(六)
◎槽點滿滿卻又十分合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