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第四年的時候,咱們就開始招募新的合夥人,陸陸續續有了下頭的八大金剛。嗯,那個曲志忠,是去年年底招進來的,他沒什麼錢,但他有船。我們就”
青棠伸手,“打住,我問你藍老大,你還沒回答我。”
那人嘴巴抽了幾下,“藍藍老大是誰我不認識。”
“放屁!”
媚春一巴掌抽過去,“不認識?曲老闆和藍老大都是江上混的,你不認識?”
“啪!”媚春又是一巴掌,“你好好想想!”
“咳咳”,密雲伸手,“有些人皮癢癢了,我來幫他疏通疏通”
有錢人都怕死,這男人明顯尤其怕死,密雲要動手,他馬上就招了,“藍藍老大沒出面,每次都是他兒子來的,兒子,藍老大的兒子”
“兒子?”媚春一巴掌拍在男人臉上,“放你孃的狗屁!藍老大家裡四個女兒,哪來的兒子?”
青棠與伊齡賀對視一眼,“藍河?”
青棠瞧密雲,“快扶咱們的護法大人坐下,地上坐著多不舒服啊,來,坐著說話。”
密雲去拉那男人,那男人直往後頭躲,“饒命啊,女俠,女俠,我真的不知道啊藍家來的是兒子啊,每回都是兒子,咱們也不知道藍家出了多少錢,有人說他們沒出錢,出了船。也有人說藍老大和咱們幫主是朋友,是借船給咱們,我真的不知道啊”
“幫主?你們是甚麼玩意,還幫主?”
地上就有一塊白玉面具,上頭被這人尿溼了,密雲踢了一腳,“這是甚麼鬼東西,你們掛著唱戲啊?”
那人捂著臉,“不是唱戲,是咱們開會都帶著面具,咱們只管出錢,不管交朋友。上頭不喜歡我們私下裡交朋友,每次開會,咱們都不住一處,分開住,走的時候,也分開走,這樣大家都不會聚在一起議事。就像今天,咱們是分開住的,曲志忠他也不住這裡呀”
青棠拍拍手,“哦,那你還挺倒黴,覺得運氣不好,被曲老闆連累了?”
“不敢,不敢!”那人捂著臉,“俠女饒命,我身上有一萬兩銀票,我願意敬獻給各位姑奶奶們,饒命啊”
青棠笑,“別說這個了,生生死死的,不吉利。咱們說點別的?”
那人道:“我有錢的,我家裡在岳陽,我們家有半個山頭,我們家很有錢的,我們家”
密雲道:“閉嘴!不和你說這個,你就說,你合夥的那個是誰,姓甚麼,他是甚麼來路,怎麼下的海,誰給的通行令?你盡說些沒用的,別胡扯,當心你的狗命!”
“姑奶奶,別的我不知道啊,那人姓甚麼我也不知道,平時就是叫老闆。不過我聽他和藍家公子說過一回,藍家的叫他‘顧伯父’。奶奶,我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反正他們親近,我又管不了,我也不和他們交朋友,我不知道啊”
媚春抿著嘴巴,“藍家的叫‘顧伯父’?你在哪兒聽的,說清楚!”
那人捂著頭,生怕媚春抽他嘴巴子,“女俠,就前幾日啊,我先到了,準備開會事宜,藍家的公子也來了,我說準備去酒樓宴請一下,他們不去啊!老闆叫我先回去,我還沒走,他們就聊起來了,藍家那位說甚麼,‘顧伯父,您近來身體可好啊?’我的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說甚麼,我說再聽幾句,他們就走了,我也聽不著啊”
媚春揚起手,“你是瞎子還是聾子,連個男女都不會分,那藍河是個女的,你還口口聲聲公子長公子短,瞎了你的狗眼!”
伊齡賀道:“那人和藍家交好,會不會通行令就是孟微冬放的?”
密雲道:“絕不會!”
青棠點頭,“孟微冬管不到海上去,就算他放了一兩次,不可能放好幾年,他們出海已有幾個年頭,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