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場大禮,我們都要自己安排自己。”
這話一出,青棠低頭髮笑,敏敏望著星空,目光又落在江面上,她說:“如果霍姑娘真的無處可去,那我就帶她回遼東,在草原上,我就是王,沒人敢忤逆我。”
敏敏瞧霍青棠,“霍姑娘,我大元朝雖亡了,但我在草原上可以做主,到時候我給你封一個郡主噹噹,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雙更
☆、我不夠好
孟家的行船裡頭燃著明亮燈火, 南濟在外頭站著, 身後有人拍他肩膀,南濟轉頭, “密雲?”密雲是個暗衛,從錦衣衛裡出來,又去六扇門蟄伏了幾年, 如今換了名字, 跟在孟微冬身邊。密雲說話的聲音很輕,她長得也不算漂亮,普普通通的模樣, 唯有眼睛彎彎的,未語先有幾分笑意。“南濟,我方才瞧見大都督往段姑娘房裡去了。”
南濟點頭,“段姑娘生辰, 大都督是念著她的,”
密雲搖頭,“你錯了。”
“我錯了?”
密雲穿著最尋常的衣裳, 淺紫色的布衣,這是街面上最普通的姑娘家裝扮, 她輕聲道:“孟宅的後院,要變天了。”
孟微冬推開段桃之的房門, 江水一晃一晃的,船艙裡的燈火亦是搖搖擺擺,段桃之坐在妝鏡前, 背對著孟微冬,鏡中的女子在梳頭,她一頭長髮在燈影下烏黑烏黑的,孟微冬走過去,接了她的手中的梳子,“你的頭髮還是那樣漂亮,那樣黑,那樣多。”
女人沒有動,孟微冬從頭頂上梳下來,到尾的時候,梳子上纏了幾根頭髮,段桃之轉頭,“給我瞧瞧?”
孟微冬擱下梳子,捉住女人的手,“掉幾根頭髮,不礙事。”
兩人目光相對,孟微冬湊過去,要吻上女人的唇,段桃之低頭,伸手從妝臺上將梳子拿了起來,梳子上纏了一縷落髮,幾根青絲,還有一根白髮。
白髮很長,段桃之捻起白髮,“白髮三千丈。”
孟微冬一把摟住女人的腰,低聲細語,“莫要說緣愁似個長,有我在你身邊,不許說愁。”
段桃之房裡的燈火燃了整夜,孟大都督也一整夜沒有出來,次日天明,有婆子端水進去,就瞧見段桃之跪在地上,大都督則坐在床上,一臉似笑非笑的奇怪模樣。
“滾!”
見有人闖進來,孟微冬冷喝一聲,那婆子趕緊將水盆子擱下,關門出去了。
“你還有甚麼不滿足,本督哪裡虧待了你,你就這樣背叛本督?”
孟微冬坐在一邊,居高臨下。
地上的女子跪的筆直,她說:“過了今日,我就二十八歲了,二十八歲,我跟了大都督那年,我才十五歲。十五歲,是呀,與大都督新娶進門的藍溪一樣大,那一年我才十五歲,我爹原本是捨不得我跟了大都督的,可是我自己仰慕大都督的威風,我在那漢水上見了大都督一眼,我的心就跟著大都督走了。”
“哧哧”,段桃之竟然低聲笑起來,“我跟著大都督很是過了幾年的好日子,大家都說我是山雞插毛變了鳳凰,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大都督。”
“本督從未這樣認為過。”
孟微冬起身,他軟了口氣,去拉地上女人的手,可段桃之拂開了他的手。
“我本只是個漢水漁家女,能遇上大都督這樣的大英雄已經三生有幸,大都督獨寵我五年,給了我五年的好時光,那是我人生裡最美最好的時光,我感激大都督。”
段桃之衝著孟微冬磕了個頭,“我沒念過書,脾氣也壞,連廚藝也不好,德言容工沒一樣拿得出手的,可大都督寵我愛我縱我,樣樣樁樁,我都記在心裡。”
“可大都督不愛我,大都督愛的是你書房裡的那幅畫像,自從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