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車如命?”
程硯深從善如流:“愛妻如命。”
“因為印了你的名字。”薄唇溢位溫淡聲線,“所以捨不得。”
沈洛怡抿抿唇,有些想笑,勉強收下他這個解釋。
她以為是和上一次一樣的兜風,她喜歡那種感覺,但車上只放了一隻頭盔。
“要賭嗎?”程硯深慢條斯理解開袖釦,語調拖長。
沈洛怡仰頭:“賭什麼?”
“賭你開心。”
沈洛怡不太懂他的話,但似乎又有什麼在隱隱作祟,鼓動著什麼。
她茫然地轉向一邊的機車:“我是挺想騎的,不過——”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紅腫雖然已經退去,但還沒完全恢復好,沈洛怡也不知道能不能騎機車。
程硯深沒有解釋,只是牽著她走去一邊。
“怡怡,你站在這裡。”他解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肩上。
沈洛怡順從地站好,還不太清楚他要做什麼,左右張望了下四周,這才注意到周圍的場景。
這大概是個專業的機車訓練場所,她站的位置是唯一一個有擋風板的地方。
為她擋了大半疾風。
空曠的場地,機車聲音被無限放大。
程硯深只著一件黑色襯衫,他身下的黑色機車彷彿蟄伏在暗夜之中的獵豹,彷彿湛著流光的黑。
與夜色融合,卻根本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擰緊油門,在加速的瞬間,機車張開獠牙,風馳電掣般,只留一道殘影疾行而過。
在她還沒看清他的臉的時候,油門轟到最高,耳邊盡是發動機的聲音,富有存在感的轟鳴。
下一秒,在她的視線中,程硯深猛地剎車,調轉方向,車身近乎貼近地面,離心力帶著後胎滑行,擦出一片火花。
留下一道輪胎黑印。
濃濃尾氣朦朧了那道車影,尾燈卻將他的身形描繪得更清晰。
車身掠過的風,掀起凌厲驟風,長髮被吹得向後拂去,帶著掀浪般的氣勢,大衣被鼓起,沈洛怡想要閉眼,卻被車燈射出的刺眼光線恍神。
心跳倏然停滯。
血液在身體中鼓動,心臟怦然,彷彿有什麼炸開。
瞳孔縮緊,直直望著那道車影靠近,像閃電折尾,極速地剎車,聲響轟隆,將所有感覺都拋在腦後。
沈洛怡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昭示的動心。
動情。
再回神時,那輛限量的y2k已經漂移橫到她面前。
還有白霧追在車身後,機車已經穩穩停下,彷彿還有餘溫在放大那份心動。
比第一次他帶著她機車兜風更心動。
那一點距離掌控得恰到好處,遊刃有餘地擺尾,沈洛怡抬手就可以碰到還在發燙的機車。
掌心下是未熄火的發動機,灼熱震顫,在極限危險中點燃的浪漫。
指尖緩緩下滑,指腹停在那個新塗漆的白框上,指尖一點點描繪著那個形狀。
“roey shen”
他在barolo酒莊放著的那臺哈雷上印著的還是ethan cheng,而現在他的機車上印著的是她的名字。
all for roey
程硯深停下車,摘下頭盔,身上還帶著疾風的涼薄,他的視線落在她微怔的面孔上。
薄唇微揚,下一秒,單手把人抱上機車。
眸光相對,俯身,糾纏的深吻。
透過彼此的呼吸,融入骨血,心跳都滲入彼此身體。
“我贏了,你歸我。”他直接宣佈了那個賭注的答案。
霸道又無理。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