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踢過去:“程硯深,你是不是今天不想睡臥室了?”
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腳腕,他眸底興味盎然,分明寫著剛剛就說過了她會生氣。
略帶薄繭的指腹淺淺摩挲著她的腳踝,意味深長:“你是想讓我吻你這裡嗎?
一點電流從纖細的腳踝慢慢向上攀爬,連呼吸都帶上了熱度,冷情的車廂彷彿瞬間換了溫度,鼓震的心跳,然後手指也忍不住地蜷緊。
好吧,她不想在這裡躺了。
鼓了鼓唇,又踢了他一腳,沒用多少力氣,也沒掙開他的束縛。
曖昧纏繞,沈洛怡聲音輕到幾乎聽不清:“別在這裡,上樓。”
程硯深心裡自然也有數,他們鬧得太荒唐也不至於會在這裡。
低身,撿起被她踢開的高跟鞋,慢條斯理為她重新穿上。
磁性聲線低迴:“回家吧,大小姐。”
電梯裡的兩個人站得端方筆直,各自站在兩個角落。沈洛怡直直望向前方,另一側的程硯深散漫地倚著牆壁,各自的視線都沒有交匯過一次。
“叮”電梯門開啟,程硯深先整理衣衫走出,沈洛怡慢悠悠跟在他身後。
指紋鎖很快被開啟,他目光幽然忽地轉來,深不見底,染上幾分晦暗不明。
沈洛怡笑容溫婉,卻不言語,解開高跟鞋繫帶的動作放得極慢。
站在不遠處的程硯深也分毫不急,直到等到她換上拖鞋,下一瞬,她已經被他攬進懷裡。
微微俯身,抵在門前,長影覆上,程硯深咬著她的唇瓣,動作逐漸急切孟浪。
方才所有淡然全然不見,很急,兩個人似乎都很急。
程硯深的襯衫釦子被她扯得凌亂,不知道落下了幾顆。他也不在意,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單手去解她的長裙。
還有,內衣。
灼熱環繞,情迷意亂。
偏生沈洛怡還不停地撩撥,雙手繞著他勁瘦的窄腰,手指在他側腰處輕輕掠過,流連在分明的肌理線條中,點燃燎原的火。
她咬著他的耳垂,一點潮溼濡上,還有她溫溫的吐息,無孔不入。
綿軟似紗,卻又無聲無息間飄落,將他包裹環繞。
衣裙落下,程硯深的吻再次追了過來,比方才的更重,彷彿要奪走她所有呼吸。
音色撩上啞意,模糊又清晰的聲線:“別玩火了。”
“玩我。”
——
沈洛怡有時候覺得,似乎每次遇到汪時笙的場景都有些巧合。
上次馬場再見過之後,汪時笙在她的世界中彷彿沉寂了一段時間。
無論是私生活,還是公事。
也可能是因為她最近太過繁忙,根本無心去關心汪時笙有沒有再鬧出什麼亂子。
不過,他那位母親祝林顏最近倒是風光無兩,即便沈洛怡最近很少應酬,那些緋聞傳言也早就傳進她的耳中。
大概程硯深也有所耳聞。
聽說祝林顏陪同久未歸國的程易渡出席幾次宴會,而且是作為他唯一的女伴。
暫且不說兩個人私下關係究竟是怎樣,但至少商業上是提攜的意思。
沈洛怡自始至終冷眼旁觀,不止是對她個人的看法,她對祝林顏的公司能力也不看好。
或許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