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意義。
她在這方面有著執拗的堅持。
沈洛怡不太記得那個晚上的炸魚薯條到底好不好吃,她只記得被推進臥室的時候,身上那件被她剪裁過的高定禮裙幾乎是被他扯開的。
鞋子衣服落了一地,步子凌亂間,她已經被推到了臥室裡的衣物間。
那裡有一整面的鏡子。
“小了,寶貝。”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程硯深咬著她的耳朵,將那句話毫無損質地遞進她的耳腔,呼吸間彷彿帶著燎原的火苗,沿著纖細的頸子,碾磨在唇齒間。
心跳錯拍,她咬著唇,壓下一瞬間的嬌聲:“什麼……”
“買小了。”程硯深很是熱心地重複了一遍,話音越慢,動作越發無忌。
沈洛怡眼神短暫清明瞭一瞬,程硯深回來時候的那個眼神,即便她直直望著前面的路,餘光也看了個大概。
是看獵物的眼神。
但還有東西需要準備,程硯深喝了點紅酒,姿態慵懶:“這趟出來沒帶你的好朋友送我們的家庭生活必備安全用品。”
說得很是文雅,沈洛怡嚥了咽嗓子,很想裝作沒聽見,但頂著他邃暗的眸子,她還是應聲了:“然後呢……”
程硯深眸光瞥向街角的tes,意思再明顯不過。
從超市出來的時候,沈洛怡面頰已經紅透了,零零散散的東西買了一堆,再繞到那個貨架上的時候,她也沒看什麼型號口味,只隨便拿了一盒就匆忙跑出來。
還真的不太巧,居然,小了……
啄吻落下,紅唇發燙。
似笑非笑的嗓音含著濃重的啞意:“乖寶,睜開眼,看看你的樣子。”
“看什麼。”睜開眼便是偌大的鏡子,那裡倒映的景象讓人眼熱得發燙,沈洛怡不忍多看一眼,立刻閉上了眼睛,可那熱度還在不停蔓延,她努力抑住喉嚨間的喘聲,“看你一副便宜老公的樣子嗎?”
嘴上卻不想落下任何便宜。
“便宜老公嗎?”語調繾綣,程硯深修長指骨勾著她的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淺淺揉著,戲弄著她睜眼。
視線慌亂,沈洛怡想別開視線,卻像是被定住,只望著鏡子裡交疊的人影,還有她身後的男人一張禁慾清冷臉,此時沉聲落在她耳畔:“看我們的婚戒。”
她迷怔地將視線轉向他帶著銀戒的無名指,莫名勾著魂,帶走她所有理智。
像是流線,沿著纖盈的曲線,沉入溪底,銀戒上漸漸泛起幾分水潤光澤。
窗外彷彿又浮上了霧氣。
程硯深早上還有會,沒睡兩個小時便起身,他的動作很輕,但還是吵醒了枕在他肩上的沈洛怡。
她卷著被子,眯著眼去瞧正在穿衣的程硯深,打了個哈欠。
“我們是明早的飛機嗎?”
“你今天也要工作一天嗎?”
“我要等你一起吃飯嗎?”
繫上領帶,程硯深俯身,把被子掖好,溫聲說:“等。”
“你再睡會兒,睡醒了我就回來了。”輕吻落在額間,沈洛怡也沒太聽清他說了什麼,很快又睡了過去。
她感覺自己沒睡多久,就被程硯深扯著從被子裡拽了出來。
“做什麼呀?”
沈洛怡揉著眼睛,身上的被子還裹在身上,有些迷茫地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程硯深,只有乾澀的眼球跟著他的動作在轉。
程硯深語調淡然:“帶你走。”
她看了看錶,剛過十點,帶她走?
沈洛怡有些恍惚差點以為是自己睡過了一天,再一看日期,今天還沒過去。
帶她走去哪兒?
行李箱裡被塞進了幾件厚重的衝鋒衣,新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