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暈暈沉沉的,沈洛怡酒量不差,不至於會不省人事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
即便真的有出格,也是順從本心。
只是後來她悄悄撇開程硯深獨立回家時,剛一開啟門,就看到在沙發上坐著等了一夜的沈之航。
髮絲凌亂,頸子上被他抓出了幾道紅痕,連襯衫都褶皺迭起,眼球佈滿了紅血絲。
狀態很差。
“你……”沈之航聲音陡然揚起,在看到她漠然的表情時,又生生壓了下去,“心心,你回來了。”
沈洛怡沒吭聲,默默換下鞋子,滿臉疲怠,匆匆掠過他身前,餘光瞥過滿臉怒火卻又無從釋放的沈之航,見他吃癟心情也沒什麼緩和。
其實沈之航再清楚不過自己的身份,即便是按照沈江岸的要求約束沈洛怡的行為,也不意味著他真的有那個權力去管教她。
這是他想了一夜的結果。
可是許多話到嘴邊,最後也只是問了句:“心心,你吃早餐了嗎?”
沒吃。
沈洛怡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吃什麼東西,除了那個酸奶碗,還是她幾乎快累暈過去的時候,那個叫ethan的男人餵給她吃的。
這會兒她確實有些餓了,但依然不想和沈之航一起吃飯。
她腳步沒停留,徑直向屋內走去。
長髮微亂,從肩側落下,露出光潔纖盈的脖頸,還有上面一道紅痕。
隱隱約約,半掩在衣領下,他卻看得清晰。
一枚吻痕。
腦袋瞬間空白,然後是猝然的氣血上頭,沈之航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脖子上是什麼?”
質問的語氣再壓不住。
微一蹙眉,手腕被沈之航抓得很疼,她面板薄又白皙,稍一用力就很容易落下一道紅痕。
沈洛怡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握得緊,掙脫不開,本就沒什麼力氣,更不想在這裡和他拉拉扯扯。
眼皮撂下幾分不耐,話過嘴邊也只吐出幾個字:“我困了。”
沈之航心下情緒複雜,根本顧及不到她的情緒,更沒察覺到自己手掌不斷施加的力道,只是重複地詢問:“心心,你脖子上是什麼?”
“我說我困了。”沈洛怡聲調不由揚起,幾分惱意從清眸中洩出。
他深呼一口氣,清晨霧色漸薄,露水帶著植草的清香吸入鼻中,卻依然壓不住他心口的懊惱。
那道吻痕,那麼明顯,至於昨晚發生了什麼,似乎已經再清楚不過。他咬著牙,陷入茫然,是不是昨晚他沒和她吵架就不會……
“心心,你就算跟我吵架,也不該至少不能去做這種……”
“哪種?”沈洛怡頭疼眼乏,這會兒只想補覺,手上的束縛甩不開,還要不停被逼問,彷彿又回到了昨晚那種被限制在牢籠的感覺,好像所有問題都沒有解決,也只是短暫地逃避那些控制一晚上。
那些難聽的話到嘴邊,也就只變成了一句:“我說我困了,你聽到了嗎?”
手腕上被束縛的那一圈,由紅轉紫,沈之航卻久久沒有注意到。
情緒再壓不住,沈洛怡真的煩透了。
“為什麼我在這個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