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個頭。
沈洛怡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這會兒心情煩躁,看誰都煩。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臂,將giostra d&039;all上的黑巧克力嚥下,起身就要離開。
酒吧也好生無聊,做什麼都沒勁,遇到這種沒有分寸的搭訕男更是煩。
穿過舞動的人群,大概就酒意上頭,她步子微亂,向酒吧後門走去。
沒想到剛剛那人卻跟在她身後:“你是聾啞人?”
沈洛怡腳步頓了一瞬,又裝作無恙,繼續向前走。
“不是聾啞人,那就是沒什麼禮貌,連話都不說一句。”
沈洛怡眼下最煩什麼禮貌禮節,鞋尖微轉,側過臉,瞧了眼跟在她身後的男人,或者說是男人們。
應該是一夥的。
她唇線抿直,抬了抬一側唇角,幾分輕蔑。
那人見她這副表情,笑容輕挑,從口袋裡拿出幾張英鎊,就想要往她胸口塞:“只是玩玩而已,都來這裡了,還當自己貞潔烈女呢?”
酒意上頭,幾分遲鈍,她慌忙地掩住自己的衣裙,幾個男人一同逼近,她才察覺到幾分不對,向後退了幾步。
心緒沉定,眼神微瞥,大概計量著逃跑路線,雖然她是會些防身術的,只不過幾個白人大漢,實際操作性近似於無。
紅唇微微扯出一絲笑,穠豔勾人,撩人沉淪。
下一秒,在他們還沒回神的時候,沈洛怡已經轉了方向,向後門跑去。
好在今天出門穿的是雙平底鞋,並不限制她的動作,正當她回神檢視追在她身後的男人們的時候,意外地撞進男人懷裡。
周身充斥著濃烈的菸草味夾在木調冷香之中,無形之間交纏過她的身形。
隔著嫋嫋白霧,沈洛怡仰頭看著他夾在指間的煙,還有他清雋昳麗的面孔。
是個華人。
下意識,手臂已經環住了他的勁腰,酒意醺然掛在眼尾的薄紅,沈洛怡眼神迷離,聲音極輕:“幫我。”
悠悠然落下。
幾乎壓在塵埃裡,蝶翼般的長睫微顫,那雙湛然的深眸彷彿帶著勘透人心的魔力,讓她不由垂下眼簾,又強撐著掀開眼皮,楚楚之色。
從喉嚨間擠出的一點聲線,幾分委屈可憐:“你救救我,他們要把我綁去做童養媳。”
倫敦,童養媳,好像並不相關的兩個詞。
程硯深忽地低笑了聲,霧藍菸圈疊疊散開。
他其實是沒什麼見義勇為的好心的,只是那雙流光的眼睛太過剔透晶瑩,像是明珠嵌在眼眶之中,盛滿碎光閃閃。
燃著的菸頭被扔到垃圾桶上的菸灰缸上,凜然氣息環繞,凌然的睥睨之色毫無收斂,程硯深餘光瞥過追在她身後的男人們,滲過幾分冷冽的涼意。
露背的短裙,瘦削的身材,還有她水潤的眸子。
見義勇為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
修長指骨壓在她纖瘦的蝴蝶骨,程硯深俯身靠近,低迴深沉:“那你拿什麼謝我?”
咬著下唇,沈洛怡眸底清波瀲灩,她的視線仔細在他面上逡巡,卓然俊逸的面孔,細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