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她放下。
只是那途經某處偶爾的失神,還有旁人提起初戀的時候她一瞬間的空白,似乎那場結局不美滿的故事還有餘溫在作祟。
“我確實看見過他。”沈洛怡斟酌著說辭,“也看見過他女兒。”
她把酒瓶和酒杯都收到自己面前,攔著不讓秦舒窈碰:“沒跟你說,只是因為——”
“心心,你別說好嗎?”秦舒窈面上一片木然,只有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像落下的顆顆珍珠。
秦舒窈其實不太想知道那些細節:“我只是想哭一次。”
她只是需要一個情緒的宣洩。
“他們總是在我面前避諱他的名字,怕我觸景生情,我也跟自己說不能再沉浸在過去的事情裡,不能再讓他們為我擔心。”
“但我也只是想哭一次,至少哭完,我就沒那麼難過了。”
“那你現在呢?”沈洛怡默默遞上紙巾。
秦舒窈眨巴著眼睛,更委屈了些:“眼皮疼,頭也疼。”
沈洛怡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拿起放在一邊都沒用過的冰桶,捻起冰塊,包在手帕裡,抵在秦舒窈微腫的眼眶下。
“酒吧裡的冰桶也沒想到,它今天的用途不是用來喝酒的,是來消腫的。”
秦舒窈被冰塊冰得齜牙咧嘴,但也沒躲,眼淚漸漸止住,雙眸格外剔透,像閃閃水晶,沁透著流光。
“男人沒什麼好東西。”眨眨眼,她想起面前的閨蜜還是已婚身份,眸光斜過,“你別管,今天我就掃射了。”
“好好好,今天你最大,誰敢說我們秦大明星說得不對啊。”一邊安撫著秦舒窈,沈洛怡不忘看好手邊的酒瓶,“只要你別喝酒,我們什麼都好說。”
“你今天喝這麼多,明天胃該難受了。”聲音很輕,像溫暖春風,驅散許多陰鬱。
秦舒窈重重吐了口氣:“不喝了。”
“不過,我叫了個幾個朋友一起來玩的,圈子裡的。”
沈洛怡下意識覺得不妙,秦舒窈的圈內朋友?
“該不會是男模吧?”
“心心,你不會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吧?”
其實也沒幾個,也就,沈洛怡眼睛數過,也就七個小帥哥。
圍坐一圈,似乎連空氣都擁擠了許多。
“你能保證這間酒吧私密性嗎?”沈洛怡坐在沙發最邊緣的位置,肩背挺直,和畫面隔離。
“那必須的,這可是我開的酒吧,保障我們家大總裁的隱私,足夠夠的。”
沈洛怡總覺得秦舒窈的保證沒什麼信服力:“假如我被程硯深逮著了,你記得給我收屍。”
“喂,正經的男模,真的正經的那種,明天我們還一班飛機飛去巴黎時裝週呢。”
秦舒窈對沈洛怡這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很是痛心疾首:“你不會是真淪陷了吧,一個程硯深都至於讓我出面替你收屍嗎?”
一聽就是已經醉了的語氣,沈洛怡不想和醉鬼解釋,只看著她和她周圍的七位馬上要征戰巴黎時裝週的男模,倒是真怕她酒後出亂。
至於程硯深。
沈洛怡忽地想起,他下午發來的微信,她還沒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