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浮在眼尾,她聲音掛上一點媚色:“這裡我蓋章了。”
“你現在已經印下我的私人專屬品牌印記了,別人都不許碰哦。”
程硯深抬頭,視線定在她雪白的膚色上,捏住她故意在他嘴角見血的傷痕上亂戳的手指,低啞的輕笑在漸濃的紅酒香中慢慢染上幾分危險。
“你知道蓋章是什麼意思嗎?”
“你知道私人專屬是什麼意思嗎?”
聲線緩慢,卻緩緩綴上了些不同的深意。
沈洛怡好像懂,又好像不太懂,只咬著唇望著他。
在她迷離的目光中,程硯深鬆開了她的手指,聲線冷淡,帶著幾分理智疏離:“roey,玩玩可以,再想玩可就得負責了。”
沒再叫她太太。
那枚一英鎊的硬幣還放在他的錢夾中,被人拿錢買斷這種經歷大概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剛剛被放下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又勾上了他的掌心,淺淺一點摩挲,很快染上溫度。
迅速周遊,敏銳的感官,是不可忽視的靠近。
程硯深眸色一深,不緊不慢反握住她的手指,磁性低迴的聲音清晰又慵懶:“我品性尚可,唯一一點不好,喜歡記仇。”
“你蓋了章,我可是會在別的地方蓋回來的。”
像是威脅。
像是警告。
又像是調。情。
沈洛怡眼神沒退卻半分,唇角弧度越發翹起,她踮起腳尖,在他耳畔低語:“沒關係。”
“那就暫且先送你barolo專屬印記。”
至少在這裡可以放縱。
合法的那種。
霧色漸濃,酒架邊停了一隻蝴蝶,不知待了多久,沈洛怡抬手輕觸它的翅膀,微弱的顫抖,勉強飛起,又停在窗邊。
“看過《le papillon》嗎?”
沈洛怡搖搖頭,她法語並不好,只是聽說過這部片子,卻沒看過。
清潤的嗓音徐徐落下,流利的法語,帶著一點低啞的小舌音似乎格外悅耳,幾乎是靠著她的耳廓,氣聲撲來酥酥麻麻,毫無損質。
“elle vit bien de teps”(它們能活多久?)
“trois jours et trois nuits”(三天三夜)
“c&039;est pas beauup”(那可不長)
“c&039;est une vie de papillon”(那是一隻蝴蝶的一生)
沈洛怡抿唇,望進他幽邃的眸底,恍惚一怔,嗓音間莫名捲上幾分昧色。
“那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三天三夜。”
【??作者有話說】
最後的法語對話出自電影《蝴蝶》
20
◎“bb,準備好未?”◎
“累嗎?”
有氣無力的一點聲息,打破了臥室裡的無言。
呼吸亂序,心跳失控。
潮熱中,沈洛怡被翻過身,手指無力地環在他頸上,只有那一點支撐,勉力維持住她的平衡。
晃動間,一口氣吐成半截。
綴著啞意的聲線,猶帶著遊刃有餘的從容,彷彿說什麼完全不會妨礙他的動作,薄汗點在額角,順著嶙峋的輪廓緩緩垂落,聲音跟隨著一同落下。
“和太太在一起怎麼會累呢?”
濺起一點漣漪。
沈洛怡閉了閉眼,一點清汗滴在眼睛裡,澀澀發痛,在最脆弱的部位,彷彿紮了根,努力地想要滲透其中,跟著灼熱的溫度一同流淌,聚在心尖。
是怦然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