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一口氣,她又說:“再說了,人哪能做的所有事,都是自己想要的喜歡的呢。”
秦舒窈:“可是,如果有經濟條件,還不能去做自己想要的喜歡的,是不是也太痛苦了些?”
沈洛怡:“但是有經濟條件就意味著還要去承擔相應的責任,更加不是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的。”
“……”
突然的沉默。
沈洛怡捂了捂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拉著秦舒窈的手指,輕輕揉捏,端量著她的神色,聲音溫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懂的,沒事。”秦舒窈垂首,精緻的嬌面上染上一絲黯淡,幾分苦笑,“前陣子聽說他老婆從國外回來了,估計這次應該可以琴瑟和鳴夫妻恩愛了。”
秦舒窈有位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小哥哥,地下戀偷偷摸摸談了三年,最後止於男方家的一紙婚約,甚至連分手都來不及說,再見面時,那位就已經是另一個女士的丈夫了。
十幾年的故事,最後只是寥寥幾句話,橫貫了秦舒窈的整個青春。
空氣安靜,只有彼此清淺的呼吸聲,還有李阿姨在花園勞作發出的聲響。
她們很少談起這個話題,每次說到最後都是默然,還有無奈。
秦舒窈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麵頰,強撐起一點笑,岔開了話題:“別提這個了,採訪一下,我的大總裁,新婚就分居的感覺如何?”
“沒分居。”沈洛怡言簡意賅。
“不是說去出差了嗎?”秦舒窈追問。
沈洛怡撥了撥長髮,隨意整理著領口,思忱著該如何解釋她和程硯深之間最近的亂七八糟的公私分明。
手指忽地被秦舒窈攥住,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抬手撩開她的睡衣領口,驚訝地張開紅唇:“等一下,我這是發現了什麼?”
橫在雪白肩頭的紅色吻痕,一路向下延伸,隱在睡衣之下。
“天啊,你們剛結婚就玩這麼大!”秦舒窈眯起眼睛,壞笑地靠近,“你讓我瞅瞅,還有哪裡有。”
沈洛怡捂著胸口,面上染上幾分淡淡的殷紅:“別鬧,你再扯我衣服,我要叫人了。”
兩個人扯來扯去,鬧成一團,秦舒窈敏銳地看到她耳後還藏了一枚紅印,揚起眉:“我靠,大總裁,結個婚你居然吃這麼好,一開始還不願意結,還好被我勸服了。”
“我簡直就是你們幸福婚姻生活的第一功臣!”
“你可一定要好好享受你的性。福生活。”
沈洛怡乾笑兩聲,不想搭話。
如果可以不睡那麼晚的話,大概還勉強可以稱得上“幸福婚姻生活”。
秦舒窈晚上還有個活動,沒多久就離開。沈洛怡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周身疲倦散了大半,吹乾長髮,正坐在梳妝鏡前化妝時,原本這會兒還在辛勤工作中的男人忽地推開了房門,西裝筆挺,風度翩翩。
她沒回頭,從鏡子裡靜靜瞧他一眼:“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聽李阿姨說,程硯深每天大概都是十點以後才會歸家的。
這會兒,還不到五點。
程硯深沒回答,緩步向前走,修長身影停在她的身後,俊美的面容半落在陰影中,模糊了輪廓。
大手搭在她的肩頭,手心傳遞著熱息,眉眼低斂,驀地開口:“還疼嗎?”
“什麼……”沈洛怡忽然反應過來,她咳了一聲,只覺得肩膀上壓下的他的大手格外發燙,忍不住又咳了一聲,“你餓了嗎?我們下去吃飯吧。”
其實根本沒到晚餐時間,只是她確實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這種話,讓她怎麼回答?
喉間溢位一抹笑音,掌心順著窈窕的曲線向下移,停在她的細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