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家庭, 也不好過多幹涉,就想著等過年那兩天再去吧。
卻沒想到二人再打來電話時,居然說兒媳婦跟單位請了長假,以後天天跟屋裡待著。
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即刻飛了過去,還帶著保姆。
那段時間項林珠真正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何曉穗和保姆張姨每天換著花樣給她做吃的, 加上她本身勤快不嬌氣,又懂禮數知情理, 和幾人相處的都挺愉快。
譚稷明對此更是高興,有人照顧著他上班也安心, 閒時跟家待著還會幫忙幹活。
這天恰逢週末,他跟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陪項林珠聊天,手裡還剝著花生殼, 取那花生仁兒時他極仔細,內皮全部清理得乾乾淨淨。
張姨端出白薯來時沒忍住誇他:“打小是個坐不住的,現在倒能幹這仔細活兒。”
說著把盤裡的白薯遞給項林珠,項林珠反應靈敏的雙手接過。
譚稷明瞧了一眼,那熟透的薯身還裹著白蜜:“大夫不是說了要控制血糖,能吃這麼?”
“上回產檢我也跟著去了,專門就這事兒問了問大夫,大夫說不要緊,稍微控制一下就成。”張姨道,“往常咱吃太多甜的,如今得減半兒,這白薯雖不能天天吃,半個月吃一回倒也不打緊。”
項林珠挖了一勺塞進嘴裡,豎起拇指誇她:“媽說的沒錯,買菜還得您來挑,這白薯看著不大,可是真甜。”
“現在的東西都不如以前。”她和二人拉家常,“我小的時候,街上有人賣煮白薯,能從鍋底撈出層蜜來。”說著指了指項林珠的盤子,“比阿珠手裡的多了去了,那會兒的人會做買賣,蘸了鍋底的蜜裹在薯身,晶瑩剔透的像包了一層玻璃殼兒,再放進玻璃櫃裡讓汽燈一照,漂亮極了,瞧著就饞。”
譚稷明道:“還瞧什麼,光聽您這麼說著就饞。”
項林珠也說:“一會兒大家的饞蟲都被引出來,家裡的白薯可就不夠了。”
……
與和藹的老人相處,日子總會不知不覺間慢了下去。
就在這種悠哉綿長的溫暖中又過了幾個月,譚林林降生了。
譚林林中氣很足,雖是個女孩兒,卻是那撥剛出生的小孩兒裡嗓門最洪亮的那個,以致於在隨後的日子裡小小年紀的她鬧騰得十分厲害。
小點兒的時候還好,誰也能抱著哄一鬨,等她稍大一點兒,對這個世界多了一層感知以後,變得有些不通情理的胡攪蠻纏,時不時總纏著她媽大哭一場。
她媽每天喂她吃喂她喝,完了還得哄她睡覺,等她好容易哼唧著哭音快睡著了,她爸回來了。
譚稷明看見女兒就高興,想伸手抱一抱,結果手伸過去剛碰著那軟綿綿的小衣裳,譚林林便受驚般的放聲大哭。
項林珠連忙又拍著她的背哄她,一面輕聲細語對譚稷明說:“鬧覺呢。”
言語間譚林林已然睡著,卻不料她爸又朝她伸出手想再試一試,緊接著她又一次放聲大哭。
她媽急了:“你先出去,讓她踏實睡會兒。”
譚稷明哪捨得出去,悄悄擠在項林珠旁邊看著母女二人。
小沙發上放著一包紙尿褲,還有幾件零散的小衣服,緊鄰的置物臺擱著奶瓶奶粉熱水壺。原本整潔的屋子因著小朋友的降臨變得有些凌亂,縱使勤快如項林珠也手忙腳亂不太能應付過來,但小朋友周身四溢的清甜奶氣又叫人幸福不已。
譚稷明撇屈著腿盯著項林珠懷裡的小寶貝,見她極速睡著,小嘴巴微張,呼吸漸沉,稚嫩的小臉面板極薄,肉嘟嘟似喝飽水的氣球,微微低垂的小下巴還多擠出一層嫩肉來,可愛極了。
項林珠悄悄攤開胳膊把孩子遞給他。
他面帶笑意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