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生走後，劉姨在南清身邊坐下，守著。
“不然我給先生打個電話？”
南清意識漸漸模糊，聲音很輕：“劉姨，陸承舟很忙，不要打擾他了。”
“我睡一覺就好。”
劉姨嘆口氣，也是，這會陸承舟估計還在休息，哪怕告知了也只是白白擔心。
“好。”
南清聽到回答，意識才放鬆下來，漸漸變得昏沉。
胃裡的疼痛也慢慢變緩。
她覺得好睏，眼睛合上了。
......
醒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手上的針沒了。
南清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沒有半點不適。
她手撐在床上要坐起來。
被伸過來的手扶住。
南清視線看過去，看見了他手臂上的青筋。
她再抬眸，撞進陸承舟的眸子裡。
陸承舟扶她起身，隨後拿起枕頭墊在她身後。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聲音輕輕的，扶好之後便鬆開了她的手。
南清下意識反握住他的手腕。
陸承舟雙眸看著她。
“你......回來了？”
陸承舟點點頭。
“劉姨還是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訴你了。”南清低頭，鬆開了他的手。
陸承舟替她捻好被褥：“你的手很涼。”
“這幾天我不在，你沒有好好吃飯。”
他道：“是我錯，沒有監督你。”
南清聲音弱：“明明是我的錯，你很忙，我不應該給你製造麻煩。”
空氣裡安靜幾秒，陸承舟在她的身邊坐下：“唐琅跟我說，我應該多陪陪你，所以我想這幾個月把工作忙完，明年空出時間來，陪你。”
南清抬眸看他。
陸承舟接著道：“我想了幾個地方，你要不要給一些建議？”
“春天我們可以去法國看塞納河的櫻花，夏天去冰島露營看鯨，秋天去魁北克賞秋看楓葉，冬天去瑞士阿爾卑斯山滑雪。”
“明年？”她盯著他。
是啊，馬上就又是冬天了。
他們將要度過第一年。
陸承舟點點頭：“提前告訴你，是希望你也能為我預留一些時間。”
南清忽然俯身抱住他，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辛苦了，陸承舟。”
“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陸承舟覺得她的情緒不太對，大概是因為生了一場病的原因，整個人看上去很脆弱。
他溫柔地擁著她。
南清埋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不肯說原因。
她覺得，現在還不是詢問陸承舟的時候。
那個老師傅的話給了她一些啟示，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心意。
日子，自己覺得好便好。
他們這樣抱了很久。
陸承舟輕輕撫著她的背。
溫情的時刻並沒有持續太長。
陸承舟開始嚴控南清的吃食。
之前劉姨做漢堡剩下的碎肉被他用來包了餃子。
很清淡的，連蘸水裡都沒一點辣椒的餃子。
南清吃得索然無味，有心向陸承舟抗議。
陸承舟面色淡然：“天天吃這些也的確有些單調。”
“是吧。”南清附和道。
接著，陸承舟便道：“劉姨，明天做養生辣子雞。”
劉姨面露難色，回了聲：“好。”
“養生辣子雞，有這種做法？”南清頗有些好奇。
陸承舟看著她，眼裡有笑，沒回答。
劉姨端著剩菜回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