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自己的底細。
南清拉完了曲子，對上陸承舟望向自己的視線，眼眸漆黑。
她笑嘻嘻地問道：“怎麼樣？”
陸承舟點頭：“很好。”
南清覺得渾身輕鬆，光腳下床去將琴裝好。
她對這把琴的喜愛全表露在眼裡了。
估計讓抱著琴睡覺也是願意的。
陸承舟靜靜想著事。
熄了燈躺在床上。
陸承舟難得這麼主動，從身後環住了她。
他的腦袋靠在她的後頸處。
南清渾身僵住，沒適應這樣親密的姿勢，過了幾秒才放鬆下來，想著估計是藥發作了。
她的手撫上他的手背，安慰道：“今晚是最後一夜，明天就不用喝藥了。”
她以為他在忍著難受。
陸承舟沒回應這句。
“你會一直喜歡我嗎？”他突然道。
陸承舟心裡清楚，南清對他的喜歡是淺淡的。
她或許是喜歡上了他的偽裝。
他沒有安全感，很害怕。
南清被他問得臉紅，小聲道：“當然了。”
陸承舟聽到了。
他的吻從後頸開始，一下又一下地親著她。
南清覺得又癢又羞。
今晚的陸承舟很主動。
她敏感避開，陸承舟環住她的手一攬，讓她直視他。
他始終很輕，不重，像在吻珍寶。
蘇蘇點點又密密麻麻的吻落到了她的鎖骨處，慢慢朝上，親到臉上，耳垂，又回到嘴唇。
南清是第一次體驗，很羞，手無知覺地擋在了他的胸膛上。
這次陸承舟沒有推開，反而加重了吻。
他的身體壓下來，南清的手便清楚了摸到了他胸膛上的硬肉。
他身上很熱，隔著衣料也感受得到。
她被燙到了一般，欲要收回手，又不知道該把手往哪放。
陸承舟慢慢加重了吻。
她的腦袋開始變得昏沉，任由他繼續。
陸承舟的手下移，滑過她的腰肢，觸到後腰。
手伸進了衣料。
她的腰肢滑膩，瘦到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南清感受到沒有衣料隔著的觸控，輕輕顫了一下。
陸承舟手下的動作頓住。
房間裡很安靜。
這個姿勢持續了幾秒，他的手下移，伸了出來。
他也從她身上離開。
南清反應過來，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她太羞了。
平躺了幾秒，陸承舟下床，去了浴室。
浴室燈亮，沒過多久，水聲響起。
南清的眼睛露在被褥外面，看著浴室的方向。
終究還是洗上冷水澡了。
過會陸承舟從浴室出來，帶著一身涼氣。
他背對著她在床前坐了會。
等到身上溫度恢復正常，才進了被窩。
南清沒敢動，假裝睡得很熟。
兩人中間的距離還是很寬，但這次和以往不同。
離近了容易剋制不住。
這晚過去，陸奶奶所說的一個療程也結束了。
她說到做到，沒問陸承舟感覺怎麼樣，抱著認命的心態回了老宅。
他們在御明居的生活恢復正常。
誰也沒提起那晚的擦槍走火。
南清起程去港城為演出做準備，又開始了成日成夜的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