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緊繃。
“你是何人?”林弦反問道,化被動為主動。
追趕之人上下打量兩人服飾,道:“鄙人云陽門,雲流,這是雲陽門內事,還請閣下不要插手。”
“兄臺既是雲陽門弟子,何以會使出天絕閣功法?”
雲流一顫,眼中更加謹慎,“閣下好深的眼力,不知怎麼稱呼。”
林弦也不多說,隨即亮出一物。
“神師西殿!”雲流目光落在了令牌上面,頗感驚訝,“你是神師西殿的人,你是符師?不對,父親所請,沒有你這般年輕的符師,你究竟是何人,葛老在哪?”
“這不過是你不知內情罷了,實不相瞞,在下正是葛幽的徒弟。”林弦不慌不忙,將令牌收了起來。
“葛老?”雲流眼中疑惑更甚,“從來沒聽葛老提起過,不知兄弟名字?”
林弦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問,索性他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當日偷聽得來,那葛幽是從南關鎮過來的,有一人,林弦至今尚且還有印象。
“在下林豐,南關鎮人士。”林弦抱拳道。
雲流聞言,眼中疑惑之色頓逝,取而代之則是敬仰之色,“原來兄弟是南關鎮林家少主,林震風的獨子,門主與令尊大人交情匪淺,今日有幸得見林公子,失敬。”
這小子一咕嚕把林弦不知道的訊息全告訴他了,倒使他省心了許多,方才還在想若是他繼續問下去,該如何回答。
“不敢,雲兄弟如此年紀,就有這般修為,當真是青年才俊。”
“林公子何時拜的葛老為師,對了,葛老人呢?”雲流環視了一下四周。
“師父他老人家有事要辦,特讓在下前往雲陽門,與門主商量下面的計劃。”林弦不慌不忙道。
“原來如此。”雲流彷彿茅塞頓開,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對了,林公子,此人如何處置?”
他指的是那重傷之人,林弦已經穩住了他,既然他開口,正好藉此機會知曉對方的身份。
“這是何人?”
林弦盯著那重傷之人,那人面上血色更重,衣裳襤褸,輪廓之間確實有幾分熟悉感,但林弦一時半會倒想不起來了。
雲流上前了幾步,眼中現出殺意,“此人是鎮南宗長老,聽說級別不低,與鎮南宗宗主關係密切,不知何時潛入雲陽門內,被門主發現並重傷,一路逃到這裡,林公子,我們不能放過他,否則,門主精心制定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林弦假意點了點頭,腳步挪動之間,逐漸靠近那重傷之人。
“要殺便殺,何必多言,鎮南宗人,絕非屈膝之輩,你們這群鼠輩,宗主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重傷之人咬牙切齒道。
有些骨氣,林弦倒是十分欣賞這種人。
就在他逐漸靠近之時,那重傷之人似乎也發現了端倪,強撐一口氣坐了起來,眼神閃爍不定,像是不敢肯定眼前所見。
他哆嗦著嘴唇,伸手指向了林弦,“你,你...”
隨即用衣袖將臉上的血跡擦拭了一下,露出了震驚中的眼色,不可置信的盯著不足三步之遠的林弦,口中嚷嚷的那幾個字終究沒有吐露出來。
因為,他看到了林弦比出的住嘴手勢。
這一下,眼前重傷之人,林弦看的已經十分清楚。
“凌老!”他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