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下賤東西。”
“師尊今日才知嗎?你們這群虛偽噁心的偽君子也只配得到我這樣的贗品,知足吧。”林初一閉著眼睛等待藥浴結束,絲毫不在意楚遠山是否會被激怒。
楚遠山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緒,“明日便是洗髓的日子,你最好安分些。”
“不勞師尊費心,弟子知道該做什麼。”
你來我往間,浴桶的水已經變成了淡紅色,林初一見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捏訣將身上的水簡單清理了一下,穿上一旁的外衣便離開了。
剛踏入自己的院子,初一便察覺到了異樣,側目一看,院子中坐著一人,一身紅衣,白色長髮落在了地上。
“回來了?”那人施施然起身來到林初一面前。
林初一併不回應,自顧往屋裡走,他今天沒心情應付人。
“明日就是洗髓的日子了,小初一,你不期待嗎?那可是我特地為你煉製的洗髓丹。”那雙似笑非笑的含情眼看得林初一越發煩躁。
“朱翎,要做什麼就趕快,不做就滾,我沒心情陪你們玩。”
朱翎看著他神色陰沉了一瞬又笑了起來,“今日不必了,我不急這一時。”
耳邊終於清靜了下來,林初一躺在床上,經脈裡被壓制的灼熱感席捲而來,這次的藥浴反應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猛烈,饒是他泡了這麼多次也依舊有些承受不住。
忍一忍,忍一忍就過了,他們再如何也不會真的弄死他。
第二天一早,林初一就被熱醒了,一雙大手緊緊摟著他,他抬手在胸前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聽到了身後的痛呼聲。
“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晚就來了,我看你難受才摟著你睡的!”黑玄埋頭在他肩上蹭了蹭,動作間把衣領蹭開了一些,露出些暗紅的印子。
“嚴息山那個狗東西又欺負你了?”黑玄咬牙切齒地把衣領整理好蓋住痕跡。
“說不定是我勾引他呢?”
“你才不會,你連我都嫌煩。”黑玄猜測他身上還有傷,把手放鬆了些許。
“對了!”黑玄抱著人半坐起身,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個小乾坤袋在初一面前晃了晃,“初一,生辰快樂!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給你隨便蒐羅了點東西!”
初一看著眼前的小布袋低笑一聲,去年黑玄在事後才知道他的生辰,當時就說明年要給他補個大的,他沒當真,沒想到這傻子是個直性子。
“謝了。”這大概是他收到的唯一一份生辰禮了。
“你今天還要去洗髓吧?這裡面有些丹藥,如果實在疼記得用一些,反正你五廢靈根洗了也沒什麼效果,別太委屈自己。”黑玄絮絮叨叨了半天,見天色漸亮才離去。
初一靠在床頭拎著乾坤袋搖了搖,這生辰也不完全是壞事。
自兩年前那件事撕破臉後,嚴息山仗著修為和楚遠山的默許經常折騰他,有時是叫他過去,有時是過來他這,手段反反覆覆也就那些,像個瘋狗一樣把他全身上下啃個遍。
很可笑不是嗎?一邊罵他不知廉恥一邊做著骯髒齷齪之事,他和楚遠山那副道貌岸然的虛假面孔倒是一脈相承。
他後來也漸漸明白,最初的那次他高估了嚴息山的膽量,縱然楚遠山不來,他也沒膽子做到最後一步。
嚴息山最初上了頭幾乎每天在他藥浴之後都要過來折騰一番,初一本就因為藥浴痛苦不已還要承受他的折磨。偏偏嚴息山跟楚遠山學著用靈力吊著他,不讓他昏不過去,幾乎每晚他院裡都是痛苦的罵聲。
有次正巧被黑玄碰上,黑玄等嚴息山走了才現身,紅著眼問他為什麼。
他能說什麼呢?
“因為我本來就下賤啊。”他當時是這麼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