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稍稍欠了欠身子,禮貌地回應道:
“原來是獨孤虹姑娘......你武藝如此高強,十個月前與天哥那場比武,我看得真真切切。要說玉宛能與你打成平手,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呢......”言語之中,明顯透露出將信將疑的態度。
且說那時的玉宛,絲毫沒有武功修為,而自幼便勤加習練武功的自己,在面對獨孤虹時,也是難以支撐二十招之多。時光匆匆,僅僅過去了十個月而已,如今的玉宛竟然能夠和獨孤虹打成平手、不分伯仲!這樣的結果,任憑是誰聽聞,恐怕都難以置信。
只見獨孤虹衝著甯中則調皮地擠了擠眼睛,似笑非笑道:“你若不信,那也就罷啦......”
玉宛卻是笑語盈盈,緩聲道:“獨孤小妹此番從千里之外趕來峨眉,一路奔波勞累,尚未得到充分的休整。待她養精蓄銳之後,恐怕連我都要甘拜下風。”說到此處,玉宛輕輕挽起甯中則的手臂,一同朝著朱常寧走去。
待到近前,甯中則趕忙躬身拜見道:“參見常寧郡主。”
朱常寧見狀,連忙伸手扶起甯中則的手臂,溫柔說道:“甯中則呀,這滿屋子的人可都是喚我作常寧呢,你也如此稱呼便是。”
甯中則微微頷首,臉上綻放出一抹嫣然的笑容,應道:“那...那我便也這般叫您了。”
江湖中的女兒家,向來不同於那尋常人家,她們身上可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和清規戒律的束縛,行事作風自是要爽快利落得多。
“好,這才對嘛......快快請坐。”朱常寧面帶微笑,伸手指著自己身旁的座位。
甯中則微微頷首,蓮步輕移,優雅地落坐在椅子上。一旁的玉宛動作輕柔地為她斟滿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親切問道:
“中則,此次你來這峨眉山,你家中父母可有加以阻攔呀?”
甯中則端起茶杯,輕輕抿上一小口,而後悠悠長嘆一口氣:
“有朝廷的公文在手,我爹孃也就沒多說些什麼。只是那大師兄嶽不群得知我要前來峨眉,竟跑到我爹孃跟前,說了諸多不好之處,甚至還給他們出主意,謊稱我生了重病,沒法前往此地。
還好我事先收到了玉宛的書信,知曉了此事。就在朝廷來人的當日,當機立斷去跟他們見了面,如此一來,就算他們不想讓我來峨眉,也攔不住了。”
“那嶽不群心思不正,品行不端,你能離開他,實在是明智之舉!”玉宛連忙出言安慰道。
甯中則輕點螓首,應聲道:
“玉宛,你說得極是。之前在甘涼道上,嶽不群當著我面做出殺人滅口之事,自那時起,我便看清他的真實面目,倘若我真的與他成了親,恐怕日後定會懊悔終生。”
此刻,屋內氣氛稍顯凝重,眾人目光交匯在一起。玉宛那嬌柔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中則,來到此處,大夥兒都會護著你周全。若是那嶽不群膽敢前來滋事,定叫他有來無回!”
甯中則聞言,上身不自覺地向前探出些許,笑問道:“玉宛,你的武功進步如此神速,究竟是練的是何種武功?可否傳授於我?”言語間滿是期待與好奇。
面對甯中則的詢問,玉宛卻顯得有些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畢竟,這屋中除了她和白鳳凰之外,還有另外三位女眷——朱常寧、獨孤虹以及甯中則本人。他她們三個都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當著她們的面,談論有關雙修合歡之事,實在是難以啟齒。
思及此處,玉宛輕咬嘴唇,緩緩說道:“中則姐姐,我這武功能夠突飛猛進並非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待日後尋個合適的時機,咱倆私底下再細聊吧。”
這時,朱常寧站起身來,轉頭看向身旁的獨孤虹,開口說道:“小虹,你今天剛到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