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都快下來了,就差給於慎跪下了。
他平常雖然道德敗壞了點,但這次他真的認為自己沒做錯。
“沈元興可以作證,他一直跟著我的!還有那方未寒!”
王之由悲憤地看了一眼悠哉悠哉的方未寒。
“他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出手啊!”
“於夫子,您不管管他?”
旁邊身形矮胖的青年笑呵呵地說道:
“於夫子,王兄所言屬實,在下可以擔保。”
於慎轉頭看向了方未寒,面容冷峻。
他早就看這位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廣陵王不爽了。
“方未寒,不知你何故對他出手?”
方未寒淡淡開口道:
“沒什麼,本王路過的時候,他正欲對裴階出手,我看不慣而已。”
他說的是實話。
你放屁!
王之由都想破口大罵了。
整個長明城誰不知道你方未寒是個不折不扣的死紈絝!
你會好心行俠仗義?
學母豬上樹是不是?
“方兄,你與這裴階可是早就認識?”
沈元興看著王之由眼睛冒火,暗道不妙,連忙轉移話題。
“不認識。”
方未寒輕描淡寫道。
“王之由欺凌弱小,我想打就打了,就這麼簡單。”
“你!”
王之由氣急敗壞地就要上前,但是被沈元興用力拽住了袖子。
無視了王之由,方未寒轉頭無辜地衝著於慎攤開手。
“夫子若想責罰便責罰吧,我獨立承擔便是。”
他眼神清澈,態度誠懇,認錯態度擺得十分良好。
於慎把三人的行為盡收眼底,暗自點了點頭。
就他個人而言,這方未寒這次做得倒是沒什麼問題。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乃修士本分,挺對他的胃口。
但學院有規矩在先,他不能這麼說。
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畏畏縮縮的裴階。
於慎沉聲問道:
“裴階,你究竟有沒有見到王之由的玉佩?”
裴階被嚇了一跳,根本不敢回話。
於慎皺了皺眉頭。
火行修士最煩的就是這種扭捏的性格了。
在他目光的逼視下,裴階結結巴巴地憋出來幾個字:
“沒……沒有。”
“當真沒有?”
於慎追問道。
“真沒有!”
裴階結結巴巴地回應。
“你撒謊!”
王之由一臉懷疑。
“若是你沒見過我的那玉佩,為何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我……我……”
裴階面色漲紅,滿頭大汗。他手舞足蹈地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看著倒不像是他偷的玉佩,反倒像是內向患者的社死……方未寒心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裴階只是不太擅長與人溝通呢?”
他淡定出聲道,並補上了一句猜測。
“你的玉佩估計是自己隨手忘哪了,沒準一會兒就找到了。”
怎麼這廣陵王如此煩人!
王之由怒道:
“方未寒,你今天就跟我槓上了是不是!”
方未寒正待開口,卻見門口一道急匆匆的身影闖進來。
確是琅琊王氏的家丁。
“少爺。”
那家丁衝著王之由恭敬遞上一塊玉佩。
“玉佩找到了。”
王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