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段涕卑此刻心如鹿撞,心跳愈發急促起來。她再也不敢將目光投向韋小寶,而是迅速移向一旁的小灰兔。心中暗自思忖:明明這隻小灰兔明天也不過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野兔罷了,可為何自己的直覺卻不斷告訴自己,它就是昨日所見的那位奇異美女?越想越是覺得不可思議,段涕卑不禁開始左顧右盼,試圖尋覓那道神秘身影,但始終未能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就在這時,小灰兔突然猛地一掙,竟從段涕卑手中脫離開來,哧溜一聲便鑽進了床底之下。國師段涕卑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韋小寶是否尚未睡醒,連忙伸手挪開韋小寶壓在她身上的那條腿,然後一個箭步衝到床邊,毫不猶豫地俯身趴下,急切地朝著床底下張望過去。然而,任她如何仔細搜尋,都不見小灰兔的半點蹤跡。
恰在此刻,韋小寶緩緩睜開那睡眼惺忪的雙眼,迷迷糊糊地問道:“這大早上的,你在找啥呢?”國師急忙回答道:“野兔,一隻灰色的兔子!”韋小寶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哦,它呀,它跟著我可有好些日子啦!”國師段涕卑緊接著追問道:“既然如此,那昨晚的那個女子又去了何處?”韋小寶聞言,也四下裡張望著,隨後撓了撓頭說道:“或許……她早就已經起床出門去了吧!”
國師段涕卑面色凝重、一本正經地說道:“聽好了,那野兔絕非普通之物,它實則乃一妖怪所化,而此妖正是昨夜出現的那個神秘女子!你務必要多加小心啊!”韋小寶瞪大雙眼,目光直直地盯著國師,驚訝地問道:“當真如此?其實我也覺得那個女人甚是怪異呢!”國師鄭重點頭,然後緩緩將手伸進衣袖之中,摸索一番後,掏出了幾張黃紙符咒,遞向韋小寶並囑咐道:“這些符咒你且收好,隨身攜帶。若遭遇不測,就立刻取出扔向那妖怪,或可保你平安無事。”韋小寶接過符咒,臉上露出一絲懷疑的笑容,說道:“這玩意兒能管用嗎?昨日我可是親眼瞧見您念動咒語,但似乎並未見到有何成效呀!”就在這時,一直昏睡未醒的韋夏花忽然轉醒過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恰好聽到了幾人的談話內容,於是連忙插話道:“這妖怪厲害得緊吶,連我都對其束手無策。不過,我倒是願意相信國師所言不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扇緊閉的房門突然被緩緩地推開了。野兔怪早已搖身一變,眨眼間就化作了一名風姿綽約、豔麗動人的女子。她輕移蓮步,手中穩穩地端著一盆清水,嬌聲細語地說道:“老公,快來洗漱一下吧,人家特意給你點了美味可口的早餐呢。等會兒咱們一塊兒出去享用美食,昨晚大家夥兒可真是開懷暢飲,一個個都喝得酩酊大醉啦!”
韋小寶見狀,心中暗叫不好,陸無雙不會這麼早起床,還端洗臉水的。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使出渾身解數將其用力地朝野兔怪擲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張符咒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竟然絲毫沒有引起野兔怪的半分反應。韋小寶頓時慌了神,他急忙轉頭看向一旁的國師段涕卑,希望能從這位國師身上尋到一絲轉機。而國師則回以一個無奈的眼神,彷彿在說:“我也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啊!”
野兔怪自然察覺到了韋小寶的舉動,不過她並未動怒,反而嗔怪道:“哎呀呀,老公你怎麼如此頑皮呀?別鬧了嘛,快快過來洗漱,莫要耽擱時間啦!”言罷,她手持毛巾,亭亭玉立地站在水盆旁邊,耐心地等待著韋小寶前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影,幾個人圍坐在桌旁享用著早飯。空氣中瀰漫著食物的香氣和輕鬆愉悅的氛圍。
然而,這種寧靜很快被打破。國師段涕卑站起身來,向韋小寶拱手作別,表示自己需要趕回皇宮去向皇帝覆命。
就在她轉身離去之際,腳步卻悄然轉向了旁邊用餐的野兔怪。只見她輕盈地移步至野兔怪身後,動作迅速而隱蔽,彷彿生怕引起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