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召開一次,除了史可法這位院首,其他官員哪怕主動求見,也甭想得到皇帝的召見。
這種對皇帝和後宮絲毫不瞭解,猶如瞎子聾子般,讓一眾擅長權謀黨爭的東林黨官員,都極為的不適應,更多的還是不踏實。
原本他們以為要將洪承疇這個政務院總理大臣弄下來非常的簡單。
可惜的是他們連皇帝的面都見不著,每次的大朝會也只是彙報工作,走個過場,根本就不議事,上的奏疏也只能是法院內部的事務,凡是涉及其他事情,上奏的官員輕則處分,重則革職,就連篡奪讀書人散播輿論,攻伐洪承疇和政務院的那幫小人奸臣,皇帝也彷彿聽不見。
這種情況,縱使他們再好的計謀,再好的手段,也根本就無法施展。
所以此刻錢謙益等人聽完史可法的敘述後,都是大罵洪承疇毫無廉恥,妥妥的小人,諂媚之徒,皇帝的走狗。
想的也全是如何將洪承疇趕下臺,執掌政務院,至於督察院的孫傳庭倒是好解決,畢竟相比起洪承疇這個毫無氣節,連臉都不要了的小人,耿直的孫傳庭絕對要容易收拾多了。
顯然這些東林黨官員們,並不滿足於只執撐法院,而是希望掌控整個三院,然後再慢慢的滲透內庭和大都督府,為將來限制皇權打下基礎。
林銳可不知道東林黨人的想法,不過即便知道,他也不會在意,對於明朝文官的套路,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這種事情身為皇帝只要關注上心了,也就落了下乘,因為皇帝的精力不該花在這上面。
所以林銳的策略就是根本不理他們,任由他們折騰好了,自己只管按照自己的步驟來。
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的穩步推進,最後自然會將那些擋在道路上的頑石荊棘,全部碾壓的粉碎。
“吳愛卿,各種律法編撰的怎麼樣了?還有多久才能完成?”
三人走後,林銳就將一名年近40的女官叫了過來詢問道。
“回陛下,目前已經編撰完成的有行政法,稅務法,商貿法。”
“刑法和民法涉及太廣,訴訟法則有些複雜,恐怕還需一年時間才能初步完善,至於祖法…”
女官說到最後,有些忐忑遲疑起來。
顯然林銳對於編纂完善的律法,並沒有將希望全部都寄託在都察院和法院的文官上。
而是在內廷中挑選了兩百多名夫人躲在西苑悄悄的也在編撰,然後再將兩部法律進行對比,取長補短。
“祖法怎麼啦?至於編纂完善了幾條?”
林銳眉頭也是一皺,相比起其他法,這祖法可是最重要的,因為這是變相版的憲法,乃是將來所有法律的基礎。
“陛下,這祖法涉及到陛下和後世皇帝的權利,臣妾們實在不敢亂下筆呀!”
這姓吳的女官,說到最後都快哭出來了,這祖法有一大半都涉及到皇權,哪怕陛下已經跟她們說了個大概,負責編撰的那些人還是怕的要死。
“有什麼不敢下筆的,朕不是說過嗎,不會怪你們的,只管按照朕的意思來編好了。”林銳沒好氣道。
“可是其他人並不清楚陛下的意思呀。”女官小聲道。
“難道你沒跟她們傳達嗎?”林銳說完也是一拍額頭,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這種涉及皇權的事兒,是絕對不能讓人傳達的,於是說道:“這樣吧,明日朕親自去一趟,給她們講解一下,順便再檢查一下進度。”
林銳也知道有些事兒是不能偷懶的。
“由陛下親自去講解,再好不過了。”女官也是重重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