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鴻暉沒有無條件的服從命令,反而出言反駁自己。
這個傢伙,確實沒有那麼的忠誠。
宇文重慶多麼懷念以前的部下啊,他們會無條件的執行自己的命令。可惜,都死在戰場中了。
他以手扶額,十分惆悵。
手上和脖子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陳七夜和陳銘,真的被殺了麼?”宇文重慶呢喃道。
雖然他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但韓皎月的手下有著數萬名大武國降軍,這是不爭的事實。
也只有主帥被殺,才會崩潰成這個樣子。
但凡陳七夜尚存於世,大武國都不會有這麼多的降軍。
“唉!”宇文重慶長嘆一聲,眼裡充斥著濃濃的絕望。
如果不是父母、妻兒以及全族都在大奉王都中,他有時候也想向大乾投降了。
在那個女人面前,宇文重慶沒有任何信心。
宇文重慶將一杯茶水倒在地上:“陳七夜,我的老友,一路走好。”
他一陣心酸,頓時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
……
常州城裡,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外面的大乾軍隊,完全沒有要攻城的意思。
除了城門被封鎖以外,城裡與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酒館照常開。
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仍舊巧笑嫣然的在門口招攬客人。
接著奏樂,接著舞。
城牆上的守衛換完了班,換下來的人,先去酒館喝兩杯,喝到微醺狀態,然後才回去睡大覺。
此時,二樓酒館某處偏僻的包廂中。
衛軒與一眾同僚聚集於此。
他們昨夜值守的夜班,今日白天休息。
要是再提前半個時辰換班的話,恐怕衛軒就見不到徐和這位老友了。
“哥倆好呀,不分手呀,六對六,八對八。”
這群士兵正在玩行酒令,輸了的人,就要自罰一杯。
這是軍中將士們為數不多的娛樂方式之一。
不多時,他們喝得臉紅脖子粗的。
藉著酒勁兒,衛軒憤憤得說道:“真是沒想到,才一個多月不見,徐和那小子居然搖身一變,晉升校尉了,我原以為他死在戰場上了呢。”
“誰說不是呢,想當初大家都是大頭兵的時候,還是我教他用劍的呢。”旁邊人接話道。
衛軒使了個眼色,距離房門最近的人心領神會,他站起身來走出包廂,左右看了看,確認四周五人後,又回來將包廂的門反鎖上,並用板凳抵住。
在場的眾人都是能信得過的,可以敞開了說。
衛軒神情嚴肅,小聲說道:“各位,對於徐和傳回來的訊息,你們怎麼看?”
“你是指哪方面的?”坐在旁邊的廉康明問。
衛軒認真的道:“所有。”
聞言,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片刻後,廉康明開口道:“徐和沒有必要欺騙我們,他說得應該是真的。與一個半月前相比,他本人有了很大的改觀,最顯著的是,身體更壯碩了。”
身體強壯,意味著伙食更好。
大乾那源源不斷的糧食,確實讓人羨慕。
“還有,陳七夜與陳銘,全部被殺。”衛軒的臉色相當凝重,“他們叔侄的實力,不在元帥之下。而且我記得,他們的軍隊並沒有多少損耗,應該有十八九萬吧?沒想到,最後還是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當初在王都交手的時候,大乾軍隊的戰鬥力也見識到了,我們完全抵擋不住。”
“恐怕,這常州城堅持不了多久。”
廉康明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