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元帥,好訊息!”一名騎兵縱馬狂奔,從後方趕來。
宇文重慶回身問道:“什麼好訊息?”
他剛打了一場敗仗,此時正滿面愁容。
除了死傷三萬多士兵外,就連將領們都折損不少。
尤其是孔平和馮哲彥,這二人可是宇文重慶的心腹,如今全都死翹翹了。
那名騎兵眉飛色舞道:“大乾女帝撤回去了,而且沒有搬走我們留下的帳篷和糧草。還有,陳七夜調動了十幾萬大軍,兩國正在對峙。”
“太好了!本帥就知道,陳七夜那混球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宇文重慶面露喜色,“韓皎月正是因為要應對大武國的軍隊,所以才沒有碰我們的東西。”
“傳我命令,全軍返回,本帥倒是要看看,韓皎月是怎麼死的!”宇文重慶獰笑道。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回去,與陳七夜對韓皎月進行兩面夾擊。
就算兩國沒有開打,宇文重慶也可以趁他們對峙的機會,儘可能地帶走更多的糧食和水。
宇文重慶率領著殘兵敗將,興沖沖的返回。
他們本來就沒離開太遠,很快回到軍營。
“全軍先原地休整,唐振浩校尉你去前方監視兩國軍隊的動靜,紀寧校尉你到營中看看糧食被燒掉了多少。”宇文重慶有條不紊的下達命令。
此刻,他已經對剛才的舉動有些後悔,不該派人去燒糧草的。
韓皎月腹背受敵,不可能有時間搬運糧食,到頭來還是要回到自己手上。
“末將領命!”
紀寧與唐振浩兵分兩路,帶著部分騎兵,去完成交給自己的任務去了。
宇文重慶下了馬,找了一處空地歇息。
若是陳七夜能勇敢一次對韓皎月出手,那便再好不過了。
以大乾軍隊的戰鬥力,雙方必然會拼個兩敗俱傷。
到時候,漁翁得利的是自己也說不定呢。
宇文重慶嘴裡嚼著草根,美滋滋的幻想著。只要能得到那口龍鳳缸,哪怕他帶來的二十萬大軍僅剩如今這六萬,也是值得的。
從那裡面變出的武器,足以讓他壯大隊伍。
“元帥,不好了!”這時,紀寧從軍營裡衝出來,有些慌了神。
宇文重慶忍不住怒罵道:“天塌下來有本帥頂著,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
紀寧下了馬,臉色煞白:“我們的糧食,全都沒有了。”
“你說什麼?”宇文重慶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紀寧的衣領,“又沒有燃起大火,怎麼可能全部燒光?”
紀寧戰戰兢兢道:“不是被燒的,像是被搬走的。”
“放屁,我們留下兩百萬斤糧食,沒有牛車馬車,如何運走?”宇文重慶詫異道,“就算韓皎月把戰馬當成騾子用,每匹馬身上放兩袋五十斤的,也不可能全部搬完,更何況她還要應對野心勃勃的陳七夜。”
“是真的,元帥,不信您可以自己去看。”紀寧低著頭,小聲嘀咕道。
宇文重慶將紀寧扔下,快速騎上自己的戰馬,向軍營裡奔去。
來到糧倉的位置,他發現這裡空蕩蕩的,連一粒米都沒有留下。
宇文重慶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種大起大落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宇文重慶實在想不通,韓皎月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休息片刻,宇文重慶強撐著站了起來。
身為一軍統帥,他不能如此輕易的倒下。
宇文重慶回到外面,把紀寧喊了過來,面色凝重的說道:“你現在帶著幾個人,快馬加鞭的趕到爐石城,讓城內的守軍押運一百萬斤糧草過來,我們要做好最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