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唐儷辭望著天,天空中已沒有他灑的那把枯草,“因為……就是這樣規定的。”
宛鬱月旦靜了下來,“誰規定的?”
唐儷辭抬起手,張開五指,從指縫裡看天,天空依然很廣闊,但在指縫間看來很狹隘,“所有的人……所有的所有的人。”
說“所有的人……所有的所有的人”的時候,唐儷辭的語氣像個孩子,宛鬱月旦舒開眼角微笑,“那我唱歌給你聽好了。”
唐儷辭笑了出來,“你?”他很輕蔑,但沒有不容許,“唱罷。”
宛鬱月旦躺在地上唱了起來,他隨隨便便唱著,唱著兒時的小調,有些詞忘了他便東拉西湊,忘得再徹底了些他便胡編,反正唐儷辭也不知他在唱些什麼。
冬風很涼,聽著宛鬱月旦瞎唱了好一會兒,唐儷辭紅唇微勾,“你麼……有時候有些像一個人。”宛鬱月旦停下不唱了,“誰?”唐儷辭唇角的弧度揚得非常細微,“你在懷念他。”宛鬱月旦又問,“誰?”唐儷辭道,“是誰……你很清楚。”宛鬱月旦嘆出一口氣,“嗯……你怎會認識他?他在哪裡?”唐儷辭似笑非笑,“他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好嗎?”宛鬱月旦並不問“他”在那裡,他知道唐儷辭不會說。
“不太好。”唐儷辭閉上眼睛,“或者說……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