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臨立身半空之中,眸光之中滿是寒意。
甚至在卓君臨身側之間,虛空之中的所有空氣都似是與卓君臨合為一體。縱然是站在虛空之中,卓君臨收斂了自身的所有氣息,就如同半空之中飄起的一朵烏雲,根本沒有任何的生機之氣溢位。
眺望著黑白樓的方向,卓君臨臉色微微變得難看起來。
黑白樓之中再次發生命案,直接打亂了卓君臨的所有判斷。
至少到現在為止已經很清楚,黑白樓之中行兇的兇手,並不是只有食腐蚊一個。
那麼在那看不見的漩渦之中,究竟是魔族的暗手不只有食腐蚊一個,還是有其他的勢力也已經介入到了其中,正在渾水之中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攪成一團亂局。
然而這一次,那怕是卓君臨已在黑暗之中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卻也沒有任何一個生靈從黑白樓之中逃出來。
兇手,竟然一直隱藏在黑白樓之中?
這一判斷,差點直接讓卓君臨鬱悶了。
合著老子費了這麼大的勁,甚至冐著生命危險將食腐蚊從黑白樓之中擄劫出來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現在只會讓兇手出手更加謹慎。
自已的一番用意,反過頭來直接打草驚蛇了。
這你麻上那說理去?
黑暗之中,一道身影急速的到了卓君臨身側。
人還未至,隱隱的香氣卻已經先一步傳到了卓君臨的鼻中,卓君臨嘴角勾起一種玩味的笑意,眸光之中卻已多出了一絲無奈。
或許,對於這位一直隱藏在暗中的大能者,是時候需要問個清楚了。
“門主。”卓君臨拱手行禮,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門主不是說過明日才會到黑白樓的吧,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此地?是不是對晚輩的安排並不放心,是以才這樣著急趕來,想要從旁指點一二?”
“還是沒有人出來嗎?”來人輕嘆。
“沒有。”
“或許這件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這件事情的背後,恐怕並不是我們目前看到的這麼簡單。”來人搖頭苦笑:“至少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查清楚對方究竟是衝著你們這些小輩而來,還是衝著黑白樓去了。”
“那依門主之見,現在又當如何?”卓君臨苦笑:“娘娘身為儒門之主,龐大的黑白樓也需要整個儒門做為後盾才能支撐。不知以娘娘之見,現在弟子需要做什麼?又或者,我們可以在這種時候能做什麼?”
玄機居士苦笑搖頭:“現在我們什麼事情都不用做,我相信蘇樓主的能力可以解決好這件事情。更何況,你師父也已經進入了黑白樓之中,以你師父和蘇樓主的本事,想要找出兇手應當不會太難。但是想要揪出黑白樓的內奸,只怕還需要多費一番手腳。這件事情你們就不用插手了,著手準備進入戰場的事吧。這裡的亂局,不需要你們來涉足,我們這些長輩,自然會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可是,,,,,,”
“你與令師自有相見之時,只是時機未到。”玄機居士輕輕的拍了拍卓君臨的肩臂:“如果你師父想見你,以他的手段,豈會不能見到?他現在躲著你,也正是因為你的身份太特殊,否則一但讓世人知道你與他之間的關糸,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卓君臨終是欲言又止,卻沒有說話。
有些事情,卓君臨自然知道玄機居士說的是實話。
若是對方想要見他,縱然天大地大,以對方的手段自是隨時可以做到。但是對方的身份的確有些特殊,手上沾染的血腥也太多,若是一但讓世間生靈知道彼此之間的關糸,對彼此雙方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至少到現在為止,彼此都還沒有可以讓世間生靈閉嘴的能力。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