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策冷笑:“朕知道凌至尊的用意,也知道凌至尊堅持的原因。但這世間的是非對錯,恩怨情仇,又怎麼可能就這般輕易說的清楚。凌至尊,你固然是當世劍道第一強者,智計過人。但未經他人苦,便莫要勸人善,世間一切,也不是你凌至尊一個人便能作得了主,站在旁觀者的角落,凌至尊自是可以隨意指指劃劃,但若身在局,朕相信凌至尊也未必便不會做出與朕一般極端的事情來。此時若退,或許彼此之間還和談的可能,但若是一定執迷不悟,朕只怕凌至尊終究會後悔。”
凌無期身子不由一震,眸光之中卻是閃過一絲異色。
此時此刻,固然凌無期並不認同冷策的所做所為,但這此事情如果都是發生在自已的身上,以自已的脾性,卻未必便不會做出與淩策一般極端的事情來。
或許,在極端的壓力之下,自已的動作也許會更加極端,說不定也會更加瘋狂。
第一次,凌無期的心中竟有了一絲猶豫,,,,,,
良久,凌無期才慢慢抬眼,目光之中卻露出了一絲堅毅之色:“太子,也許你說的沒錯,也許我遇到與你一般的事情,或許會比你更加瘋狂極端。縱然我未曾經歷過太子的過往,也從來都不曾知道太子的真正堅持究竟是什麼。但是我只知道,你有你的萬般源由,我也有我殺你的根源。人族萬民,不應當以那種屈辱的方式被你折辱斬殺,那此枉死的人族,總需要有人替他們討還公道。”
凌無期死死的盯住冷策的眼睛,目光之中滿是堅毅。
“太子,你的痛苦,不是你加諸於各族生靈身上的理由。你的過往,也不是你屠戮各族的藉口。”凌無期目光凝重:“或許對你來說不公,但那此枉死者,對他們就真的公平嗎?你的理由說不了我心中的殺意,更說服不了我心中的最後一絲堅持。”
凌無期踏前一步,身上的劍意再次一盛:“所以,我仍要殺你。”
此時,凌無期身上的劍意突然間變得暴虐起來。
如同一道遇時都有可能炸開的劍光一般,億萬道劍意似是已然形成了一道無邊無際的劍海,每一道劍意都變得空前的暴虐。
無形劍意似若是要毀滅世間的所有一切,劍意旋轉之間,在凌無期的身側竟似是形成了一道無形劍域一般,,,,,,
“來吧。”凌無期長劍直指冷策:“你我之間,誰也說服不了誰,那便讓我們用最簡單最原始的方式,來分一個是非對錯。生者佔理,亡者理虧。”
每一個字,就如同一道道神雷炸響,聲震不知多少萬里。
諸神一個個躲在數百里之外,每個人的眼神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縱算是強如冷策和凌無期,那所諸般手段都已用上。可最終卻仍是難免要以自身的實力來分對錯。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句話無論用在什麼地方,永遠都不可能會過時。
甚至,這種真理,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反諁的理由。
道理,永遠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誰的實力強,便永遠者是被道理優待的一方。沒有一個仙神會與凡夫俗子講道理,也沒有一個強者和弱者講道。彼此實力的不對等,便等同於直接斷了彼些講道理的可能性。
劍光乍現。
滔天劍意似若天河倒傾,三道劍光閃現,如若是億萬道劍光之中的三道流螢。凌厲的劍意瞬息之間便已直接刺穿了冷策氣勢壓制的威壓,無盡劍光轟然暴起,劍光肆虐之間,竟直接似是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劍意風暴。
地面廢墟中的許多殘垣斷壁直接被捲入其中,瞬息之間竟是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劍海肆虐的方向,似是整個天庭都已感覺到了那種毀天滅地的壓力,無數尚未倒塌的樓臺閣宇竟是再次爆開,,,,,,
冷策一聲怪笑,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