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偏偏就在那一剎那間,天劫卻突然自半空炸開。
那怕是卓君臨向來膽大包天,此時也不由感覺到心神懼喪。
僅僅一絲劫力外洩,卓君臨自知以現在的修為境界,就能讓自已步入萬劫不復之地。
“怎麼樣?”楊文君身邊一閃,直接站到了卓君臨身邊:“沒事吧。”
關切之心,形言於表。
卓君臨臉色發白,眸光滿是驚魂未定:“這究竟怎麼回事?”
楊文君一頭霧水,滿眼盡是疑惑:這貨莫不是被天雷劈壞了腦袋?剛剛明明是先以某種神秘至極的手段將靈正六子護住,單劍獨人直接面對那一道雷柱,然後就是雷柱直接爆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在場的所有生靈,都絕對沒有任何一位生靈能知道看得清楚,你現在自已居然開口反問於我,這又是何等道理?
卓君臨握劍的手不由微微發抖,腿肚子都不由微微發麻。
“天劫已進尾聲,各自散開。”卓君臨的聲音不由微微發抖:“這是屬於各自的機緣,此時我們所有生靈聚於一處,劫眼也自然而然聚集於處。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一道雷劫,我們所有生靈都有可能會亡於此處。”
“這,,,,,,。”楊文君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各族雖然表面上所有生靈都共遵號令,可是誰也不敢保證一但離開各自的視線,又究竟還有多少的凝聚力。若是各族一但潰散,很有可能會讓自已苦心造就的大好形勢毀於一旦。
“各自都有各自的緣法,此次天劫降臨,也是考驗各自的心性。”卓君臨苦笑:“大浪淘沙,生死由命,如果我們所有生靈的命運都綁到了一處,又豈能達到試練的真正效果?”
“可是,如果各自為戰,必定死傷無數。”
“大浪淘沙,這是必然。”卓君臨聲音發冷:“這是世間生存法則的伊始,也是萬道共進的不變至理。只有真正面對過生與死的考驗,才能這個世間存活的更久。”
楊文君臉色微微一變。
曾幾何時,楊文君的劍下又有多少亡魂吶喊?
甚至對於異族而言,楊文君的兇名已然直追魔子那樣的煞神。
其心狠手辣的程度,甚至連許多老一輩的強者也都要自嘆不如。
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楊文君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這些進入誅仙陣之中的天驕折損於此。
這是人族的主場,身為東道主,若是各族都死傷慘重,於人族來說臉上掛不住。
“師姐考慮的立場不同,自然是不會錯的。”卓君臨輕嘆:“可若是所有的危險都被我們擋下,於此次神武會盟的本意就已大相行徑,更別說是達到各族高層預期的效果。對於各族至強者來說,就算是死傷慘重,也是他們可以接受的結果。”
楊文君的身子不由一震。
此時,那怕是楊文君曾想過誅仙陣之中的試練或許各族有過最壞的打算,但卻從來都沒有卓君臨這般想的極端。
大浪淘沙,自古便是一場由無盡血腥與死亡書寫的血書。
充滿了血腥與骯髒,伴隨著無盡的醜陋與冷漠。
死,並不只是一個字。
能存活下來的生靈,才能有資格說這話。
大浪淘沙,是由萬千生靈之中,脫穎而出的至強者才有資格真正面對大浪淘沙。自古以來,真正經歷過大浪淘沙的生靈,又有那一個不是走到他人從來都只有羨慕的極盡路?
“我操。”
人王不由臉色發白,臉上的神色青白不定,眸光之中滿是無奈:“這傢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就算事情是他想的一樣,但這大逆不道的話,又豈是能輕易說得出口?難道各族高層強者就不要面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