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中,所有人都不由勃然大怒。
雖然相距千里之遙,可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那怕是相距數十萬裡,也只需要一念之間便可通達。尤其是白衣老人的言語本就是針對他們所言,夜空之中四十餘位神族強者,所有生靈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老東西太囂張了。”有人忍不住發聲:“我們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他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人族,誰給他的勇氣敢對我們如此不敬?”
“若是兄臺咽不下這口氣,自可下界去與酒鬼理論一番。”有人冷笑。
先前說話的聲音訕訕一笑:“讓各位兄弟見笑了,在下就是這麼一說,我們是高高在上的神族,腑視天地,一個卑微如螞蟻般的人族,又豈能與他一般見識,自折身份。且讓那老東西囂張一陣,日後定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惡徒知道厲害。”
“哈哈,,,,,,”一個粗豪的聲音仰天大笑:“想不到閣下面皮卻是如此之厚,別說僅是閣下,就算是你背後的主子,怕是也不敢和酒鬼叫陣。果然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屁本事沒有,胡吹大氣卻是天下第一。”
“難道你敢下去找酒鬼一戰?”
“老子自認為不是酒鬼的對手,在人族面前也從未以上位者自居。”粗豪聲音大笑:“本座從來都可以正面面對現實。就算鬥不過酒鬼,也不算丟人,只敢在人背後胡吹大氣,老子羞與閣下同行。”
眾人目光落到先前說話的那人身上,雖然並未言語,目光之中卻盡都是不屑之意。
在場所有生靈有一個算一個,若是自問有招惹酒鬼的能力,又豈會躲在暗處反而被酒鬼嘲弄。本來所有人都感覺到氣悶不已,卻沒有想到到這種時候竟然還不知死活的神族強者胡吹牛皮。若只是在常日裡獨自自吹自擂倒也沒有什麼,如此當著無數同境界的強者面前如此牛皮哄哄,卻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氣悶。
就你能,你丫的咋不下去當著面和酒鬼叫板,酒鬼要是打不殘你,老子能跟你姓。這還是酒鬼在不殺生的前提下,要是真的惹得酒鬼發狂,當年經歷過那一戰的生靈活著的不在少數,又有誰敢正眼看那殺胚一眼?
“諸位,大家可都是天庭神官,來歷非凡,總不能任由一個人族在我們的面前叫囂吧。”先前說話的那人急道:“不如我們一起下界先揍翻那老東西,也好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看看,在我們神族的眼中,再強的人族大能都是個屁。”
眾人此時眼中卻都露出了滔天怒火。
你丫的究竟要鬧咋樣?
一擁而上在人族祖地揍酒鬼,這麼瘋狂的想法你這腦袋是咋想的?要是人族祖地那麼好闖,又豈會讓神族無數大能都望而卻步?東華帝君已然是世間屈指可數的絕巔大能,也不敢輕易在人族祖地動手,真不知道您老人家是自已找死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各位都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那人尤自錯愕不已。
回答那人的是一道沖天劍光,自黑暗之中閃亮蒼穹,一劍自萬里之遙刺來。可是那劍光卻似若有靈一般,直接向著那人面門刺中。
在這一剎那間,所有的黑暗都似是被這一劍震退,劍光映照之下,方圓萬里都如若白晝一般。凌厲的劍意初時尚在萬里之遙,可不過一念之間,卻已然直接命中說話之人。那怕是那人有著仙王境初階的境界,卻是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直接被劍氣絞成齏粉。
劍光消散之時,那人身形重組,眸光直望著劍光刺來的方向,眼眸之中盡是駭然之色,卻是連他自已也從未想過,世間竟然能生靈將劍道練到這樣的境界。相距萬里之遙,不僅能無視空間與時間之道,更是一劍便將自已這成名已久的神族大能重創。
兩道人影自劍光出現的方向大步而至。
看似兩人走的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