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似有所感,雙眸猛然睜開。
當天帝的目光看向凌無期的時候,凌無期同樣也睜開了眼睛向天帝看來,彼此的目光剛一對視,就已然同時明白了對方的所思所想。
到了天帝和凌無期的境界,心念所至,已是萬事通達。
「凌至尊,朕感應到了,卓君臨有危險。」
凌無期臉色不由微微一黑,卻並沒有多言。
甚至在這個時候,凌無期的眼眸之中不由多出了幾分猶豫,只讓天帝都不由當場愣住。如果是以往的凌無期,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之時,必然已經在第一時間有所動作,而絕不會在此沉默,,,,,,
「住手。」
聲音很輕,很冷,也很淡然。
甚至說出這話的時候,就好似是說話的生靈根本沒有任何的情感。那怕是再正常不過的言語,可是經過那個聲音的主人說出,就好像天生就有一種令人生寒的感覺。
卓君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眼眸突然一亮。
對於這個聲音,卓君臨自然是不會陌生。
當年在神魔戰場,卓君臨和這個聲音的主人朝夕相處足足兩年有餘。對於這個曾經與自已同生共死過的便宜兄弟,卓君臨從來都不會忘記。
「大哥。」
「大將軍。」
卓君臨幾乎是和應無面同時開口。
只不過卓君臨的言語之中帶著一絲驚喜,而應無面的言詞之中,更多的卻是意外。或許是連應無面也萬萬沒有想到,一向不問魔族之事的魔幽冥,竟然也會突然出現在黑暗之淵,而且還是在這極其微妙的關頭,出言阻止自已。
這樣的情況,只讓應無面覺得是自已的耳朵出了問題。
「放了他。」
魔幽冥從黑暗中大步走來,速度並不快,可是魔幽冥每走一步,就如同是一座大山一般強勢襲來,那怕是應無面這樣的大修行者,一時之間也不由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左都護法,放人。」
聲音,仍是那樣的冷。
「大將軍,你,,,,,,」
「我並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魔幽冥突然一聲長嘆:「現在,放人。」
應無面急忙將鋼針抵到了卓君臨的咽喉處:「大將軍,魔尊那裡,,,,,,」
「這也是魔尊的意思。」
「怎麼可能」應無面不由大急:「這個人族私闖黑暗之淵,本身就是死罪。更在黑暗之淵中伏擊了我們不少魔族生靈。這樣的惡徒,魔尊怎麼可能會容忍大將軍雖然位高權重,但若是想要這般假傳魔尊旨意,也是重罪。」
「本將軍的話,就是旨意,左都護法若是不信,不妨自已去向魔尊問問便是。」魔幽冥一聲長嘆:「這個人族小輩,乃是與本將軍結義過的兄弟。也希望左都護法看在本將軍的面上,將這事兒暫時放下為妙。」
應無面臉色不由疾變:「即然大將軍與這個人族是結義兄弟,那我便更不能將人交給大將軍了。」
「你敢」魔幽冥不由勃然大怒。
「身為左都護法,自當一切以魔族顏面為主。」應無面搖頭苦笑:「而且我的上面從來都只有魔尊一位,大將軍雖然在魔族之中位高權重,但也還管不到我的頭上才對吧!這個即然犯的是死罪,那麼大將軍就應當以魔族利益為重,而不是循私救人。如果有衝撞了大將軍的地方,還請大將軍恕罪。」
「本將軍說過,這是魔尊的意思。」魔幽冥的聲音不由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卓君臨已然聽出了魔幽冥話語之中的怒意。
「那就請大將軍將魔尊請來,當面對我下令便是。」應無面此時卻是硬氣的很。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