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突然一變。
打到了現在,那怕是蟲母也都有了一絲疲倦。
彼此之間至少已交手了上百億招。縱然是強如蟲母,也隱隱感覺到了一陣陣靈力不濟。自古至令,就從來沒有這種直接拼了命死戰不退的戰局。
明明還有逃走的一線生機,可是餘下的所有黑衣強者都在拼死惡戰。甚至自已的同伴死在蟲母的拳下,反而引起了那些黑衣生靈的瘋狂,而且蟲母還在這些黑衣生靈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即有羨慕,亦有快感。
初初發現之時,那怕是蟲母自已都不由嚇了一跳。
可是打到了最後,蟲母卻發現所有黑衣生靈的眼神都一樣之時,反而讓蟲母都有了一絲錯愕。
一個人可能會看錯,可是所有人都同樣的表情,蟲母自問絕不會再看錯。
這麼多年閱人無數,蟲母自是最懂得人心算計。微微思量之後,反而卻是對所有黑衣生靈都有了一絲同情。
眼前的這些黑衣生靈,雖然一個個戰力強到無邊,甚至已經都是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他們以秘法存活到了現在,卻始終都只是權謀計算中的傀儡。無論他們自身究竟有多強,卻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背後總有一根線纏著。
活到他們這種境界,或許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本身就是一場解脫。
生死,在修行者的眼中已然都沒有那麼重要了,如果能擺脫自已傀儡一般的命運,就算是身隕道消又如何
這樣的情況,反而讓蟲母的出手越發的感覺到了一絲無奈。
此等生靈,不過只是萬千塵埃中的一縷輕塵,無法活的自在。
此等生靈,終身不過是背後提偶人的一個玩物,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棄子。
可是他們掙扎求存,本性卻未必便是壞的。
腐朽的,是這個世界,是他們背後的生靈。
但是,那怕明知道他們只不過是棋子,但蟲母卻不得不殺,不得不將其送上絕路。這是他們這些生靈的悲哀,也是蟲母的無奈。
枉死的生靈終需安息,滔天血仇終需有報。
縱心中無殺人本意,但蟲族無數生靈因你們而死,這本身就是你們永遠都無法選脫的罪孽。諸般罪孽纏身,萬般因果糾纏,他們不得不死,也不能不死。
而蟲母,也是送給了他們一份成全,一份因果。
以死而了因果,以鮮血洗罪孽,方能真正解脫。
蟲母的出拳越發的凌厲,每一拳之間都似是帶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拳意似是要轟破天地,每一拳揮出,已然比先前的交手不知道要重了多少倍。拳意交織之間,又有八名黑衣強者直接被打爆,再不出現。
拳意崩天,餘下的六名黑衣人漸漸也失去了耐性。
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多年的同伴死去,那一個個臨死之間的那種眼神,所有人都已瘋狂。
甚至在看向蟲母之時,已然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恨意,更多的卻是一種坦然和無奈。眸中的那份輕鬆與歡愉,與此間的情況極為不符。
到了最後,蟲母奮勇揮拳,再次打爆五名強者,刻意留下了為首的那名黑衣人。
望著已然變成了虛無的身側,黑衣人卻是再不出手,眼神之中卻是多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終是對著蟲母一彎腰行禮:「蟲母,多謝。」
「你在謝我」蟲母也是一臉錯愕,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活了這無數歲月,到頭來卻最終是自已最信任的人放棄了自已,我們這一生之中,都是活在悲哀裡面。」黑衣人
一聲苦笑:「這麼多年以來,我們這些生靈不是沒有想過以自殺來擺脫自已的命運。可是活的太久了,任何生靈都會對死亡有一絲恐懼。那怕是拿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