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看來是沒有辦法再談了，至於我們洪門為什麼堅持，就是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
舒晴眯眼，竟連他也不知？
白少恬換了一個坐姿，轉向徐靖梟，“其實我更想知道徐家真正的意思，和白家這邊合作，並沒有什麼壞處，相反，只怕會直接扳回大局。”
“有了你們洪門插手，白家和徐家絕無可能的機會了，”如果徐家真的答應與白家聯姻，又與洪門牽扯，那麼她的新義社將只能與洪門合作。
如此一來，j市一事，可不就沒意義了？
而她並不覺得自己的新義社與洪門合作有什麼好處，相反，拿好處的也只有洪門而已。
舒晴的決定都代表著徐靖梟，白少恬想要他開口，絕無可能。
緊緊盯著舒晴好半晌，白少恬終是低嘆一聲，“你知道我必須保護京城白家。”
“那麼就拭目以待，”舒晴微仰目光。
白少恬眯了眯眼，“我一直都沒想過我們會走進這樣的死局。”
“我也沒想到，”舒晴起身，旁邊的徐靖梟相扶，夫妻倆就要離去的動作讓白少恬不由失笑一聲，微帶著苦澀。
他知道這次不同，因為關係到的事和人不同，立場也十分堅定，並不像之前那般曖昧不清。
她是徐家人，必須為徐家考慮到。
而他是白家人，同樣要為他們護航，縱使他不願意，仍舊得與她為敵。
此刻敵對的關係，當真與以往不同。
“劉派那邊一定會挖出你的身份，你與新義社之間的那點關係，他們已經拿到了訊息，只不過他們還未證實你在新義社真正的身份，你自己小心，”在他們離座時，聽白少恬斂著神色提醒舒晴。
舒晴側目看了他一眼，“多謝提醒，但這事我並沒有打算一直相瞞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揭露。”
“希望你有那個能力讓他們忌憚，”白少恬勾唇又是一記苦笑。
舒晴深深望了他一眼，和徐靖梟一起出了門離開。
他們談話就如同一場宣戰，因為舒晴的拒絕，相當於徐家正式與白家為敵，沒有迴旋的餘地，而支援京城白家的洪門，從而也和新義社成為水火不溶的敵對。
白家如今不是自立，就是投向劉派。
選擇前者的機會不大，後者卻也失了信，因為前面的所做所為，也只能說，這是白家自找的。
“舒晴，我們果然註定是要做死敵的。”
白少恬透過一扇玻璃窗，盯著相攜離去的夫妻，狐狸眼眯得幾乎見不著縫。
後面有小弟走上來，站在他桌前道：“少主，我們的時間到了。”
白少恬心神一動，收回了目光，長身而起，邁步從後門離開。
“我這麼做主了，你就沒有話要說？”
舒晴回頭看一言不發的徐靖梟，她只是想聽聽他的想法。
徐靖梟攬著她的肩頭，另一隻手也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你可以做這樣的主。”
舒晴眯著笑眼，“你不該這樣寵著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爬到你頭上了，看你怎麼辦。”
這話惹得徐靖梟足足看了舒晴幾秒，“只要你有這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