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病,是不是?”舒晴說著話時,已經伸手去握了李惠的手腕。
與眾人的緊張不同,舒晴實在是太平靜了,竟也同時讓他們緊張的心情稍鬆了許多。
看到舒晴,李惠臉上的笑容似乎也多了些,話也沒停過。
“沒事的,我只是最近比較虛弱,等我好了,還想請大嫂去參加我的畫展呢。這次的畫展和上次的性質不同,大嫂,你到時候可得到場啊。”
“嗯,”舒晴只淡淡嗯了聲,眉頭皺了皺。
“小惠,別說話……”李惠的母親暗暗抹著淚,硬嚥著聲調勸女兒。
李惠虛弱地笑了笑,“媽,你太大驚小怪了,我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媽知道小惠很快就會好,可是你現在還是不要說太多話,消耗太多元氣不好,醫生說了,讓你好好休息……很快,我們就可以接你出院了。”
誰又知道聽到醫生判定女兒死亡時間時,她早已崩潰了。
“媽,你哭什麼呢,我沒事……”李惠臉上笑容依舊,只是這笑容怎麼讓人看著越發難受。
“好了,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李棣拍了拍妻子的肩,自己疼愛的女兒就要離他們而去,不是不傷心,只是男人的傷心往往不會表現在臉上。
他甚至是想要犧牲這條命來換女兒的命,他可憐的女兒卻為何要受這樣的折磨,她一生樂觀開朗,從未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這麼善良的孩子,老天也捨得將她收回去,這對於一個愛女的父親來說,是多麼大的一個打擊。
舒晴鎮定地收起動作,在徐七少陰冷的目光盯視下,平靜地對李惠說:“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徐荇邪身形微晃,病房內所有人都滯住,眼底掩不住的悲傷。
直到很久徐荇邪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舒晴前後看了兩人一眼,明瞭地說道:“看來李惠的心願在你身上。”
得不到答案的徐荇邪眼瞳陰了下來,發出低吼的聲音:“回答我。”
“邪七,你別對大嫂兇,”李惠一副不贊同地盯著徐七少。
像侵入黑暗裡的徐七少眼神的陰冷總算是鬆掉了些,強制冷靜自己坐到李惠的身邊,“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
“邪七,你又在說什麼鬼話,你是在詛咒我死嗎?”李惠生氣地瞪他,眼睛裡決算是有些靈氣了。
“我怎麼敢詛咒你,我死了你都不會死……”
“呸呸呸……別說這些死不死的,聽起來多不吉利,”李惠哼哼。
“我們都不會有事,你不是一直想把自己嫁出去嗎?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吧……”這句話,艱難地從徐七少嘴裡吐出。
“邪七,你這是在可憐我嗎?我李惠像是沒有人要的樣子嗎?跟你說,別以為就你紅顏知己多,我的藍顏知己比你還要多出一條隊伍……”
“是嗎?我到是很想看看你那些所謂的藍顏知己,是不是比得過我徐荇邪,”徐七少的語氣冰冷中帶著不屑。
“喂喂喂,你可別又做壞事啊,邪七,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他們做什麼,看老孃怎麼收拾你……”